二人一路从寺中跑了出来,见众僧并未追逐而出,便也停下稍稍喘了口气,崇阳指着比来时还要高出一人多高的海面说道:“此刻虽是逃了出来,但我们没有船,又怎么回去呢?”
云晖还在为方才他的举动生气,于是冷笑说道:“你不是力气很大吗?那即便游回去也是无碍了。”
崇阳知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当下也不好反驳,只用手捋了捋头上黑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虽是力气大,但到底也不熟水性,且这海面这般宽广,必然是不行的。”
云晖也不理他,径直沿着海岸向地势较低的一侧走去,崇阳紧随其后,正欲问个究竟,忽然瞥见一块耸立的巨大礁石之后,依稀漂浮着两三只木筏,于是也欢喜起来,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船的?”
云晖指着那块巨大岩礁淡淡说道:“你这样的人自然看不到,你从礁石之上上来,只需要换个位置,稍稍偏头便可看见。”
崇阳听得云晖这般说,当下更是羞愧,便也不再多说废话惹云晖生气。于是二人取了岸上放置的一副撑船用的的竹篙,踏上其中一只木筏,解开捆在礁石之上的绳子,撑着竹篙缓缓离开。
看着越来越远的须臾岛,二人心头皆是一松。崇阳忽然站起身来,脱下上衣,在空中转了几转,朝着岛上大声喊道:“再见了,野秃驴们。”
云晖一脸惊愕,看着他□□的上身,忽然低下头去,兀自划着木筏。崇阳想起方才之事,也不管他正在撑筏,一把将他搂了过来,笑道:“我且问你,人明明是我打的,你大可不必趟这浑水,怎得倒是你先拉着我跑路?”
云晖被他搂在怀中,本就难堪,偏偏那人脱了衣服,又出了一身的汗,当下只感到羞愤难当,便是连面颊也被那人口中的热气给熏红了。
“你放开我。”云晖挣扎着说道。
“你先告诉我,不然我就不放。”崇阳又加了几分力道,恢复了之前一脸痞气的模样。
“没人撑篙,木筏不受控制,我们便要掉到水里了。”云晖随便扯了个理由。
“生死之事,我尚且还不放在心上。”崇阳一脸的若无其事。
“我与你同来,你把人家打了,他们又哪里会放过我!”云晖不情愿的解释着。
“要是在别处我也信了,只是那是在佛寺,那群老和尚又极讲道理,你这个不算,重新说。”崇阳说道。
“你也算是我朋友,我总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被他们欺负自己跑路吧。”云晖无奈的答道。
“好吧,这个回答还凑合,只是你以后,可不能只把我看作朋友,我可是你兄弟。”崇阳蛮不讲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