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看着凌渡，苍白的脸上有了几分笑意，他摇摇头。

“非是某也！”

楚暮靠在窗边，眼神深远，眸含眷念，像是在怀念着一个人，抑或是一个时代。

“是那位关月姑娘！”

“农耕、水利、军备、医药、运输……这些，那位姑娘都会给你惊喜！”

凌渡显然也察觉出关月的不凡，所以在楚暮要求带着关月一同前行时，没有任何阻拦。

而此时听楚暮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凌渡也不由的开始深思。

先生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在遇见楚暮之前，凌渡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把世故和出尘融为一体，仿佛是莲台之上的佛陀，为超脱世人的宏愿入世，却又始终带着一分凌于尘上的清醒，矛盾着，诱人去探索。

凌渡抿着唇，神色有些不自在的问。

“先生，是真正的仙人吗？所以世间万物，先生一眼皆知？”

楚暮听了凌渡这夸张的表述，在脑海里和小毛球讨论。

“要是真的细究起来，我这个天外来客，被称为仙人似乎也不是很出格啊！”

“是，是，是，”小毛球看着楚暮的脸，毛茸茸的身体粉红粉红的，“宿主大人说的都对，您美若天仙！不对，修真界的天仙都没你好看！”

楚暮被凌渡和小毛球接连的彩虹屁吹捧的身心舒畅，连出发前侍书留书离走的郁闷都几乎消散了干净。

他看着车外，一脸仿佛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的凌渡，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灿若桃李的笑。

“小将军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多读了些书，会些衍算之术，怎么就成了仙人了！”

凌渡看着楚暮的笑脸，感觉自己脸上热意上涌，好在麦色的肌肤遮住了那点泛起的嫣红。

“我怎么又在先生面前说了蠢话！”

凌渡懊恼的想到，随及又不自觉的冒出：先生这般才学风姿，仙人大概也不过如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