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把咱们关进了这密不透风的石室里,是想闷死自己,还是怎么的?咦?这是什么怪味?”
“尸油,灯里点的是尸油。”
“呕——”
“你真是昆仑山下来的?昆仑山有你这么蠢的吗?刚刚明明有三条道可走,你偏往这里跑,这下好了,也不用急着去抓蛇了,就等着那蛇坐享其成来吃了咱俩,顺便做一盏新的灯照明吧!”
陆雪臣显然也为自己的失误感到羞愧,一言不发的围着石室转了一圈,然后用剑挑起地上的一滴蛇血,手剑一通花里胡哨的比划。
占嬴再次瞪大了眼,看到空荡荡的石壁上腾起一团白烟,白烟缭绕,渐渐散开便呈现出一块透明的镜子似得,仿佛里面的人物就在咫尺之前。
而最令占嬴吃惊的不是这神来一手,而是此时出现在镜子里的画面。
该怎么说呢?香艳!无比香艳!但前提得是两个人,最起码一男一女,可谁能告诉他,里头那交.缠在一起的是个啥?
占嬴目不转睛的盯着镜面,眼珠子都快贴上去了,好歹算是辨认出偶尔露个半边头脸的似乎是个男人,脸膛黝黑,肌肉紧实,一看就是村头下大力干粗活的大老爷们,那表情怎么说呢,似痛苦,又似快活,大嘴急张跟溺水似得,被一根粗壮的绳状物激烈交.缠之下,占嬴觉得自己仿佛都能幻听对方口中溢出的呻.吟声了。
但问题是,缠在男人身上的是什么玩意?成人小腿粗的一条,花花绿绿的,泛着黏腻湿滑的光,紧紧缠在男人的腰腹上,却不见全貌。
难不成这是新近出的捆绑新花样?好家伙,自己捆自己也能兴奋成这样?
旁边经验人士体贴的为他解惑,“那就是我们要找的妖物。”
仿佛为了印证陆雪臣的话,被捆绑的男人一个快活难耐的仰头,便露出了绳子的后半截,一颗乌溜溜的蛇脑袋顺着男人的脖子缠了上来,赤红分岔的芯子隔着镜面都好似能发出瘆人的“咝咝”响,一下一下舔舐着男人渐渐变色的面颊和大张的唇齿。
不知是不是贴的太近的缘故,占嬴竟然有种被那双蛇眼盯住的错觉,好似不止他们能在这头隔空看到那头,那头百忙之中也好似能感受到他们的窥视,一边不慌不忙的享受着快意,猩红妖异的目光却如钩般紧紧的盯在占嬴脸上,于是,所有yin靡不堪的动作都像是对他的引诱展示一般。
占嬴差点吐一地,他妈没人告诉你跨物种没好结果吗!
外头那么一堆同类你不去搞,偏偏搞个男人,真是有够邪性的!
你看,下场这就摆在眼前了吧,眼见着刚刚还快活的死去活来的大老爷们,黝黑的脸膛黑的越发结实了,饱满紧实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萎缩收紧,马上就跟昨晚见到的那俩一个奶奶样了。
占嬴道:“好大一条母蛇!”
陆雪臣皱眉,“那是公的。”
“啥?”占嬴刷的张大嘴,迅速回头又冲镜面看去,果然,透过紧密交.缠之处,男人雄赳赳气昂昂的那根毫无用武之地,倒是在男人两股之间多出了一截粗大红肿的玩意。
占嬴跟见了鬼似得往后跳了一大步,一手捂嘴干呕,一手死命的扯陆雪臣的袖子,“那你还站着没事似得,还不赶紧去救人!这都快被吸成炭烧人肉干了!”
“已经晚了。”陆雪臣似乎也在极力隐忍,表情看上去比他还难看,然而难看归难看,脚下却没有动起来的意思,说道:“它除了吸男人精.气外,似乎还在一点一点的吞食男人的魂魄,人在极乐时死去的魂魄冤戾之气相对较轻,对于妖邪修炼并无太大作用,可见它收集魂魄是为他用。如此,要将魂魄吸出并完整保存就需要一段时间平稳调息,那时便是它最弱之时······”
显然,道士老谋深算,准备趁蛇虚弱不备之时再见缝插针,将其一击毙命,还真是······冷静冷血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