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松、松口!你是属狗的不成!”
墨阑嗷嗷叫着把人推开,从地上跳起来,抹了一把嘴,果然手背上染红了一片。
苍吾吐纳了几口,似乎平静了些,眼底却仍是猩红一片。“是你先咬的。”
墨阑差点背过气去,“是,是我先咬的,可我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你可是把我嘴皮子都撕下来了!报复人也不带这么狠的!”
“没控制住······”苍吾看了眼他的唇,微微蹙眉,似乎想伸手去触,“疼吗?”
墨阑刷一下跳开,双手紧紧的捂住嘴,瞪着眼道:“屁话,能不疼吗,嘴都快裂成三瓣了!”
苍吾慎重的考虑了下,道:“要不,我让你咬回来。”
墨阑:······
“算了!我就当被狗咬了!咬回来还是我吃亏呢······我吃饱了,找个地方补个觉休息一会儿,你、你别跟过来!”说罢,转身就要出门。
突然,苍吾出声道:“你刚才为何又要吻我?”
墨阑脚下踉跄了一下,没有回头,恶声恶气道:“我辛辛苦苦给你做劳力,亲你一口怎么了!”
原本墨阑打算直接回玄幽殿,然出了门之后不经意一瞥,转脚朝着园子东面走去。
东面长长的游廊尽头是一座水榭,被一片茂密的婆娑双树围在中央,密不透风,坐在里面十分荫凉。平日闲来无事苍吾就会到这里下棋弹琴,有时候为了节约水资源还会宽衣入水,来个天风清爽的沐浴。墨阑看着那一汪洗澡水觉得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猛地想起刚刚飞升那会儿,他走错了路跑到玉尧殿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之后慌不择路便是从此地翻墙逃走的。
当时行径这座水榭,还不小心滑了一跤,差点磕掉一颗门牙。若不是情况紧急,当场他就想将水榭拆个七零八落。
水榭里铺着淡青色的席子,虽然今日苍吾一直死磕在寝殿监视他补琴,小仙官依然尽忠职守的将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还焚上了熏香。冉冉香烟里,墨阑撩袍在席子上躺下,手指摩挲着肿胀火辣的唇,望着头顶的乌檐出神。
占嬴也在出神,刚刚那一幕来的实在是突然,着实吓得他不轻,虽然他与墨阑的精神意识是各自独立的,可刚才却诡异的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好像被什么死死的束缚住,清晰而又深切的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那种浓烈的纠缠。就好像······好像就是自己被吻住一般。
莫名的,就有种背后偷汉子的罪恶感,好似背着什么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最要命的是,那一刻他脑中竟然闪过了道士的脸,就那么冷冰冰的,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瞪视着他,瞪得他好一阵心慌气短。幸好苍吾疯狗附身咬了一口,墨阑及时的将人推开,他方缓过一口气来。
占嬴深深的叹了口气。谁能告诉他,这样诡异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真想将哥们使劲晃起来,吼一声“喜欢就去上啊!别他妈再拖着我受罪了!”
修补凝结瑶琴确实耗费了墨阑不少仙力,这么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就和着凉幽幽的小风,在淡淡的檀香里睡了过去。
终于,平静乏味了千年的三十三重天在某个早晨,炸开了锅。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并肩行走在一处的玄龙神君和墨阑仙君,纷纷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令他们惊讶的不是两人走在一起,而是两人手拉着手,亲密无间,眉目传情的走在一起!不管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是怎么发生的,单看那两道腻歪的身影确是叫人赏心悦目,嫉妒的一发不可收拾。
同样的黑衣,高挑的身形,一个邪肆俊美张扬洒逸,一个清冷不可冒犯却又俯首垂眸间满含宠溺,每一个微妙的小动作都洋溢着不可描绘的和谐美感。甚至令人生出,这两人合该走在一起的奇怪念头。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你们听说了吗?君上和墨阑仙君两个人在一起了!”
众仙怒目而向,“废话!我们又不是瞎子,难道看不见那两位正紧紧的走在一起吗!”
被骂的那位据理力争,道:“我是说他们断袖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