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看就诡异了。
一家三口。
中间的应该是女儿,和前几天疯传的森见菊理长得神似。
不如说就是同一个人。
父亲自然就是这个入侵者。
……好吧也没什么诡异的。
用我的螺丝刀想都知道这是父亲来找被学员不公平对待的女儿了。
我抬头看悠介。
为什么这个时候看你一脸知道什么的样子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呢?
“与一……”他看向我。
“你都知道什么?”我放下那个吊坠,坐到悠介旁边。
“……他是z的人。”悠介不情不愿地开口,“当然,z早就解散了,我是说,他以前是z的人,所以才会被禁止进入学院。他以前还是爱丽丝警察,如果不是z的话,他大概可以找个借口光明正大地进来……他一直在躲着学院的追杀……”
悠介语无伦次,而且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往他那边凑近了一些。
他扶额,咬牙。
“他……他对你有敌意,与一,他受过训练,很强,爱丽丝是令人痛苦,严重的话可以致死。”悠介很慌张,语速越来越快然后戛然而止。
……我怎么觉得他有事瞒着我,而且在“不能告诉与一”和“迟早都会露馅不如早点儿摊牌”中徘徊。
但事实上,还有第三种情况。
----我自己明白了。
对我有敌意,z的人,爱丽丝警察,父女,札幌,森见菊理。
结果显而易见。只要我不刻意逃避,还是很容易想出来的,虽然我是很不愿意面对。
-----不只是这个事件本身。
我想起多年前,悠介认真地对我说
“没有了,我再也没什么瞒着你了。”
悠介握住我的手:“与一……”
我当然知道他是为我好,这件事放到现在都让我接受不了,更别说几年前刚知道札幌的事时了。
我只是……很难过。
好吧,我只是又犯病了而已。
冷静下来。除非有人刻意操纵流言,不然事情就是这样的。
森见菊理,札幌的老师,据说没有爱丽丝,不知为什么被学园盯上了,于是借着札幌的事件把她弄来,对外则宣称已死。她父亲,从爱丽丝上来看应该在校时是危力系,毕业后被安排为爱丽丝警察----说白了还是为学院做事。他以为女儿被学园害死,参加z实在没什么奇怪的,然后在z里知道了札幌事件的真相,所以对我有敌意。我相信他不是不明事理,但他或许不是知道全部真相。
而且痴、汉老爸对女儿的执念,那可是……
然后z解散,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却突然听说女儿还活着,被学院拿来做人体实验……一时冲动闯进学院没成想很快被发现了而且寡不敌众……什么的。
以上纯属个人观点。
“森见轩夫。”悠介终于开口。
“嗯?”
“他的名字。”悠介慢吞吞地说。
“……把他交给老师就行了吧?”我尽力冷静,试着平复心中乱七八糟的声音。
悠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下子站了起来,像是突然做了决定一样。他拉着我往外走:“别管他,就当没遇到过他。”
“嗯?!”
“……就当没遇到过他。”
----【不想让人在与一面前死去,不想让与一再背负上性命。】
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却又要维持不了意识了。
我咬紧牙,握紧他的手,他迅速地回握,这让我安心了一些。
我们朝紧急集合的方向走去。
我慢慢让心中的声音平静下来,脑子也更加清晰了,总之先去汇合,入侵者就交给学院。
就在我想着这么省心的解决方法的时候,悠介的手突然一松。
我扭头看他,他已经失去意识,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下去。我赶紧扶住了他。
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既然可以致死,那让人昏倒只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