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一回国,消息就传开了,初中的同学很多都是南宫家的交好,也有想攀附南宫家的人,总之大的小的都借着这个机会去他家拜访了个遍。
但高中和大学都在国外读的,倒有几个玩的不错的朋友,他们大多回了国。
这些人的地位比南宫家差不了多少,自然没去总邸,只是联络他个人要不要聚一下,但都被他一一婉拒,他忙着呢。
南宫沅笑道:“看来你时间挺充裕的嘛。”
“毛线!我也就对你这么温柔了。”叶瓷放下手里的文件,拿出一张白纸,抽出上衣口袋的笔,道。“说吧,这次需要我做什么。”
“亲子鉴定。”
“……”随即,医院走廊上的人便听见他们院长室传来一声尖叫。“我勒个去了!!南宫啊!你不是吧!!”
你特么……“想哪儿去了!”
——我是分界线——
祁羽之利用出门扔垃圾的时间坐在地上喘了口气,今天客人太多了,即使三个人都有点人手不够,今天到底什么日子?又不是双休日,店里怎么全是情侣。一对接着一对的来。
“祁羽之?是……祁羽之吗?”一个弱弱的女声传进他的耳朵。
“啊?”祁羽之抬起头,看到前面站着两个穿着整洁的女生,其中一个是栗色卷发,另一个是黑色直发,一个可爱,一个清秀。“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栗色头发的女生叫月吟,方才就是她搭的话,声音软绵绵的跟人一样,她有些害羞的道:“我……我是月吟啊……羽之你忘了?”
啊……好像他的“前女友”确实有个姓“月”的人来着……
“哦,月吟啊。”祁羽之敛了脸上的倦态,站起。“有什么事吗。”
“我……我听说……”月吟死死捏着衣摆,扭扭捏捏的让他很不舒服。
刚才一直没发话的杨诗音道:“听说你把温妙搞怀孕了。”
月吟道:“诗音!”
杨诗音道:“怎么,准他做不准人说?”
“没人要你不说,随意。”祁羽之转身欲走,不想管她们。
他身上的脏水还少吗?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月吟见他快走了,心急如焚的道:“羽之!我……我不信!羽之不是……不是那种人……我,我知道的……”
还没等祁羽之说话,就看见背后的女生……似乎在轻轻抽泣……
“羽之……你不要……那么不爱惜自己……”月吟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把她旁边的杨诗音吓了一跳,掏出纸巾就帮她擦。“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肯定有什么隐情……”
祁羽之的眸子渐渐暗下来,心……好似被抽了一下。他冷静的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生,道:“只是跟我交往了几个星期,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你拿什么相信我?”
杨诗音道:“喂!死人渣你嘴巴怎么这么臭!”
“诗音。别。”月吟拉住她,摇了摇头,道:“羽之,我没撒谎,羽之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人了。”
祁羽之没接话,径直推门就走了进去。
杨诗音看着她,皱眉:“你今天干嘛非得跑这儿来,你看,这不就遇到了那个人渣,大白天的也不嫌晦气。”
“诗音!别说了,我相信他。”月吟拉了拉她,道。“走吧。”
月吟的眸子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那些为了他暗自神伤,吃不下饭的“前女友”们,其中就包括月吟。
杨诗音是她的发小,月吟从小就不会争,她爸爸月钟文是黑道上混的,月吟出生那天,黑道头子突然病逝,将位子传给了她父亲。
坐了黑帮老大位子的人喜新厌旧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月钟文在外面有了两个情妇,还生了两个儿子。这两个情妇母凭子贵经常到他家找她们母女二人的麻烦,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经常殴打她,每次她被打了都会逃到杨诗音身边偷偷的哭——爸爸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
再后来……月吟的妈妈生了重病,去世了。
那天,月吟破天荒的没有哭也没有闹,安静得令人心疼。
月钟文将两个情妇和弟弟接了过来,月吟还是像以前一样,事事忍让。可能是老天开眼,月吟上大学那年,她那两个弟弟恃宠而骄染上了毒瘾,月钟文一气之下将四人扫地出门,回过头来似乎终于觉得亏待了这个女儿,便疼爱起她来,可能是想弥补以前犯下的错吧。
不管怎样,月吟终于幸福了。
杨诗音捏了捏她的脸蛋,想擦去她的泪痕,笑道:“好啦,都过去了。所有事,都过去了,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月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嗯,我知道诗音最好了!”
还没等杨诗音接话,月吟又接着道:“羽之……也是诗音这样的人哦。”
杨诗音满脸的不爽,道:“哈?!怎么可能!那个人渣哪里像我?!”
月吟的嘴脸扬起,回应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弯成月牙形状,没有接话。
真的很像啊,刀子嘴豆腐心,而羽之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柔软啊……
杨诗音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还去温妙家吗?”
月吟道:“去啊,她最近心绪很不稳,我们得多开导开导她。”
“哎,也就你这么操心了。”杨诗音道。“你看她以前,周围那么多朋友,现在她出了丑事,那些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你,傻白甜一个,我看啊,哪天你被人卖了都要替人家数钱。”
“不会的啦,这不是还有诗音陪着我吗,诗音不会离开我的吧。”
杨诗音道:“那肯定啊,还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