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踹出的脚下时便被一条栗色长鞭给裹了拽住,宁可可一手执鞭一手……拿着又一块连子糖心酥在吃。“泥卜大窝烧饼卧酒卜大泥,泥再大我烧饼卧酒巴泥忍倒楼虾去了哦!”(你不打我嫂子我就不打你,你再打我嫂子我就要把你扔到楼下去了哦!)
朱猪朋只能听清她次次提及的“烧饼”两字,于是气急败坏地朝她吼了一句:“我干你娘的烧饼!”
楼下大堂里的苏成业估量着江还出门应也带了不少家仆,挥手叫小厮再去召些打手过来,随后即听见一声惨呼,下时头顶一片阴影罩下,只见朱猪朋脸朝下撞开二楼一段横栏向着他当头摔来。
“啪”的一声,正摔在苏成业脚前被江还一凳子砸烂的那张木桌废屑里。
苏成业与站在他身旁的猪朋之二和之三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便见一杏衣黄裙的少女紧随朱猪朋之后,手执长鞭又利落又飘然地落了下来。
朱猪朋捂着摔疼的腰“哎哟哎哟”痛叫几声后,指着宁可可就道:“这女的脑子有病!非要多管闲事!”
宁可可砸巴着嘴咽下嘴里最后一块莲子糖心酥,闻话一鞭子抽过来正打在那朱猪朋的屁股上,杏眼圆睁:“你才脑子有病呢!敢骂姑奶奶我!?”
四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皆惊退,但闻鞭子抽在人身上“啪”的一声,又响亮又清脆。
朱猪朋痛得哀叫一声,回头一看,衣破裤裂,自己白花花的屁股被她抽得当堂露了出来,众人一见,又惊又笑又愕然。
朱猪朋气得眼前发黑,惊愤羞怒地大叫道:“你、你这女流氓!”随即双手向后一把捂住自己屁股,朝一旁呆站着的自家仆从吼道:“还愣着干嘛!?给我把她往死里打!!!”
朱员外家的家仆这才反应才来,立时抽了板凳椅子木棍就冲上前去……下时茶楼大堂里一阵乒乓乱响,桌倒、椅裂、人摔、惊哗、叫痛声此起彼伏,乱成一团。宁可可把冲向她的一干仆从抽得东倒西歪,满地打滚,惨呼不迭。
江还三人趴在二楼横栏上,看着楼下挥鞭肆舞、鞭影飞掠、不停响起“啪啪”声、将堂下众人抽得满地打滚的宁可可,默默咽了咽口水,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忍不住回头看向三人身后,那满屋子被宁可可抽倒后跌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苏成业家家仆。
蔡小狗子和陆小狐狸一齐吞声:“江、江还……你家小姨子……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妹妹……”
江宅内。
申时已到,宁辞月取了刀过来寻江还练武,却四下寻不到人。
被问及的下人便与宁辞月道:“回月小少爷,少爷他好似随陆公子、蔡公子他们出门听话本去了。”
宁辞月听得,英挺稚嫩的眉宇微微拧:“爹吩咐了每日要陪爹爹练武,一日都不可中断的。”遂转身行出。
余老茶楼里。
苏成业看罢半晌,便任着朱猪朋去寻那杏衣丫头的麻烦,自己则捂着额头直往楼上找江还。
蔡、陆二人与江还一看见苏成业领人上来,忙从楼上另一头匆匆下楼躲开。
苏成业猪朋之二——长虹镖局的卫小少爷于楼下望见,扬手便对身后随从道:“你们去帮苏少爷堵住江回楼!”
数名镖局随从立时抱拳而应:“是!”
那立身在卫小少爷身侧,始终没能说啥、也没能做啥的苏成业猪朋之三——柳家书院的大少爷于后伸手想拉住猪朋之二卫小少爷:“我们看着就行,就别插手了。”
那极为义愤填膺、向来甘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长虹镖局卫小少爷听罢回头瞪了柳家少爷一眼,一脸耻与为伍道:“我们同苏少爷一起出来,他被人打怎么能不管!况且还是那江回楼先动的手!”
柳家大少欲言又止,转头四顾不作声了。
茶楼那头,江还三人忙不迭地偷跑下楼赶紧往宁可可身边躲,但还未靠近,四、五个膘肥体壮的镖局随从就迎面向三人堵来,江还认出是长虹镖局卫猪朋的随从,个个是练家子,忙往后躲。
但三人向后一退,尾随他们追来的苏成业和他家打手便已杀到。打手们纷纷掀起板凳、攥紧木棍,就要动手,与此同时苏成业一马当先!抓起一旁桌子上一只青瓷茶碗就往江还头上扣,嘴里冷喝:“我看你今天往哪儿躲!”
话音未落,茶碗已临额,江还忙伸手去挡却已来不及。
就在这时,一道利落劲挺的小身影行入大堂,一眼见得,急步而上,飞起一脚就将苏成业踹飞了出去!
众人无不惊愕,但见那苏成业猝不及防地被人从侧面飞身一脚,整个人像颗球一样滚了出去,乒乒乓乓地砸倒一长列桌椅。
余老茶楼里,众多看热闹的听客皆睁大了眼看着那苏成业在一堆桌椅木楔中撑着手挣扎了一瞬,而后往地上一趴,再不动弹。
众人下时转面看向来人,便见一劲衣疾服的清瘦少年凛身而立。
宁辞月背对江还立在众人面前,微一侧身一手扶在腰间长刀之上,满面肃正,语声清脆地喝道:“谁敢动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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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章节后面小尾巴——
【众:不敢动不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