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颂平局遇见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出乎冬煦意料,换做一般人,可能不会记得自己今天碰见什么人,过两天可能连中午吃了什么都不记得。
冬煦不一样,可能是修行的缘故,他记性非常好,好到过个十天半个月,回忆起某天某刻,依旧能记得细枝末节。
花大姐大着嗓门和谢止吵了几句,摔门而出,明显的没谈拢。花大姐穿金戴银,一身恨不得镶钻的花裙子行走间差点儿闪瞎冬煦的眼,这位大姐就差在脸上写着我真的很有钱。
花大姐走出办公室,对着脸色不好看的旗袍女子冷笑一声,看见显着原型的豹子又是一通冷笑,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显露出她独特冷艳的人设,大抵是觉得冷笑不够讽刺,翻着白眼对豹子说:“瞧瞧您这样,咋滴?不帮忙解决人民群众的困难,还试图进行恐吓?局长知道你们是这么工作的吗?”
豹子被这句话噎的差点儿当场暴走,幸亏旗袍女子临时按住了他。
花大姐讽刺完这边,还不算完,路过冬煦时,下意识开启嘲讽模式,一脸的嘲讽意味扑面而来,嘴刚张开,看见冬煦的脸,她‘咦’了一声,猛拍桌子,指着冬煦就喊:“我记得你,就是你帮偷我包的小贼,你和那小贼是一伙的!”
冬煦愣了下,看向神色诡异间还透着几分怀疑的一男一女,有瞬间心情很复杂,不知道现在解释,他们会不会信。
“你怎么还没走?”谢止走出办公室,发现花大姐还没走,分外不耐烦地赶人,“不是要去局长那投诉我吗?快去快去,别在这耽误我们办公。”
“不是。”花大姐仰着头,指着冬煦嗷嗷直喊,“是他,他就是偷我包那小贼的帮凶!”
谢止没说话,犀利的目光直直看向冬煦,眼神里满是怀疑,本来谢止就怀疑冬煦有猫腻,浑身都是破绽,还有把明说是自己,结果死活弄不出剑灵的剑。
把人带回来也是为了备案,误打误撞和花大姐丢包牵上线,谢止意外的同时还有几分果然如此的感觉。
“大姐,你别信口开河好吗?”冬煦觉得再不出口,他能背下所有锅。
“你怎么说话呢?”花大姐两眼一瞪,满脸横肉,彪悍气息不言而喻,“叫谁大姐呢?我还没结婚,你别乱喊!”
冬煦:“………”
“女士,我那是帮你追包,不是和贼一伙的好吗?”冬煦耐着性子再次开口说,“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人山人海,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追包,你不能恩将仇报。”
“我看得清楚,明明是你帮着那小贼各种开脱。”花大姐冷笑,“你想解释什么?我告诉你,那包加包里东西,卖了你也赔不起。”
“我,我真的和贼不是一伙的。”冬煦说。
“我怎么说的,下山之后不要随便乐于助人,你就是不听,惹事了吧?”小胖猫声音软咩咩的响起,无力中还有着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
冬煦抬手在小胖猫头顶摸了一把:“帮我解释解释,说不通。”
“说啥子,你自己惹得破事自己解释噻。”毫无同情心的剑灵,冷酷无情。
冬煦忽然想起郊外那幢遗世独立的城堡,眼睛一亮:“你不是说我骗你吗?我当时追到那小贼了,可惜棋差一招,只能离开。我可以带你们去我追到的地方。”
花大姐还是不信他,浑身上下都写满怀疑。
倒是谢止安静看了他一会,打了个响指,回头吩咐:“收拾家伙,咱们去看看。”
转过头看着冬煦,他拧眉看半天,警告地说:“你要说的不是真话,后果自己考虑着。”
冬煦看了他一会,点头。
“你居然和他打赌。”小胖猫在心里叨叨。
“有什么不妥吗?”
“他不是人,发起疯来吃掉你,能让你尸骨无存。”
“果然不是人啊。”冬煦心里念了一句,再看谢止时,就多了几分先前没有的打量,他问小胖猫,“你能看出他原身是什么吗?”
“不能。”小胖猫残酷回答,“他比我有历史。”
这下冬煦诧异了,他这把剑名曰赤临,传闻已有几千年历史,在选中冬煦前,赤临一直沉睡在穿云山上的剑宗内,直到十岁的冬煦被掌教领进去选剑,才重见光明。
哪怕是这样,赤临也有几千年的岁数,剑灵居然说谢止比他还大,那是什么?谢止谢止,是神兽獬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