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功的让祁珈珈一肚子怼她的话胎死腹中,童轻轻都将所有的话都推给了表妹,那她还有什么把柄呢?
这一招实在是漂亮极了。
“祁小姐这一身恐怕不是非常的方便,”接收到祁珈珈的眼神,童轻轻优雅的点头回应,随意的招呼一个穿着女仆装的过去。“你带祁小姐去客房换衣服。把我没有穿过的晚礼服给小姐送过去,当做是今天惹她不快的歉意。”
童轻轻一席话说得半点毛病都没有,进退有度,举止大方。如果不是经历过那么多的破事,祁珈珈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将她和先前那个恶毒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祁珈珈露出诡异的笑,轻声对身边的江晏苏道。“看到了?借刀杀人,卸磨杀驴,推卸责任,小姐姐这舍己为人让你看破别人真面目的牺牲,不值得和你统一战线?。”
江晏苏将手抄在衣兜里,懒洋洋的靠在阳台上:肤白唇红,眉目因为眼睫与发丝黑得浓重。无故露出肆意的邪气。在月光的洗礼下隐隐透着迷离。
他闻言也只是淡淡的勾着笑,不置一词。
童轻轻吩咐的女仆已经走到了祁珈珈的面前,伸出手邀请她和死亡芭比一起上楼。“祁小姐,表小姐请你们跟我一起上楼换衣服吧。”
一起换?
祁珈珈脑袋里有灵光一闪而过,立即联想到平时爱看的女配文——难道童轻轻表面上市在批评死亡芭比,实际上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先让自己有了疏忽,再利用换衣服之便整她?
例如衣服被挑了线,下楼的时候在万众瞩目的时刻衣服崩坏露出赤果果的身体?或者衣服里涂了一些别的东西,当众搔首弄姿?
不管童轻轻的目的是哪一个,如果真的应验到了自己的身上下场都是惨不忍睹!
“你发什么呆?”
听到蔺繁惜少爷标志性的凶巴巴提问,祁珈珈从自己的臆测中回过神来。穿着三件套小西装的蔺大少爷打了发蜡,浓密的发丝配上俊秀的长相天生就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没什么。”祁珈珈眨了眨眼睛。“蔺繁惜……”
“你眼睛抽筋?”
“……”
果然不能试图让蔺繁惜这个直男理解暗示这玩意儿,祁珈珈忍耐的抽了抽唇角。“你带我上楼吧。”
“我?”蔺繁惜指了指自己,眼睛瞥了一眼等待着的女仆和死亡芭比。“行吧,本少爷看你可怜兮兮的就陪你上去好了。”
祁珈珈也不知道蔺繁惜脑补了什么,不过鉴于蔺少爷脾气火爆但是心思单纯也懒得指正他什么了。胡乱的点了点头,扯着他的衣袖往前拉着走。
“走吧走吧,不要耽搁了。”
“你急什么急?刚才一个打十个的嚣张气焰哪儿去了?现在知道不舒服了?”
“……”
直男蔺繁惜,居然敢说女生强悍?!
*****
“就这间吧。”蔺繁惜被祁珈珈拽着,随便推开了一间房间。“平时办宴会玩游戏玩晚了,我就睡的这里。”
蔺繁惜把灯打开,祁珈珈便走了进去。入眼之处是透明的玻璃窗映照下的穹蓝夜空,晚风从纱窗吹拂而来,夹杂着阵阵芬芳。
应该在后院有一处花园。
祁珈珈杏眸扫过房间里陈列的摆设和摆放的物件,慢慢的走了进去。
蔺繁惜目光落在祁珈珈浸透的黑色晚礼服上,然后略带一丝僵硬的转移视线,俊秀的外貌难得划过一丝尴尬。修长的手点了点挺拔的鼻尖。
“你先待着,我离开一下。”
“嗯好。”
蔺繁惜把门拉上,顿了顿,视线落在女孩瘦削裸露出的肌肤上,尴尬的移开视线。“你有什么就打电话喊我。”
“嗯,知道啦。”
门被拉上的轻微声响之后,房间只剩下安静。祁珈珈走去打开衣柜,看到里面都是一些男生换洗的外套衬衣。应该正如蔺繁惜所说,这儿是他固定的客房。
蔺繁惜和童轻轻关系像是真的不错,那样粗枝大叶的性格竟然也知道去门外给童轻轻拉架。如果让蔺繁惜知道上次差点害得他脑袋开瓢的人是童轻轻,不知道此刻会是什么表情呢?
祁珈珈思索着告诉蔺繁惜,会被新人的几率有多大。毕竟蔺繁惜虽然帮过自己几次,但还是童轻轻的朋友呢。
——“扣扣。”
祁珈珈正在思考,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祁珈珈走去将们打开,看到刚才带死亡芭比上来的女仆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托着一叠黑色的礼服。
“祁小姐,这是大小姐给您挑选的礼服。”
祁珈珈伸手接过托盘。尽管没有仔细的去看,布料磨着肌肤的触感倒是非常好。的确是上乘的布料。单单从诚意来看到是真的尽到了。
“嗯。”祁珈珈退了一步进入房间里,“替我谢谢你大小姐的好意,我试试,你先出去。”
“是。”
女仆应声走了,祁珈珈把门关上。从托盘里拿出小礼服抖了抖,几条黑色的线条从小礼服上掉了下来。祁珈珈抿了抿唇,拉扯着小礼服的一处微微用力。“撕拉”一声响,礼服便被扯开了一道口子。
这件衣服要是穿着出去,怕是走不出100米,然后红果果的出现在别人的眼前。
童轻轻,真够狠毒的!
34、今天开始打脸。 ...
*****
祁珈珈想了想, 抿着唇把手机掏出来打电话给蔺繁惜。“蔺繁惜, 你在哪儿?”
“怎么了?”蔺繁惜那头的声音有些大,有很多人在说话, 想来应该是在宴会里。“”
“这个衣服不小心被我又打湿了。”祁珈珈把衣服顺手丢进洗手间的洗手台里, 故作苦恼的道。“你让人再给我拿一套衣服?”
“你是水母?”蔺繁惜那头的声音透着不可置信。“一件两件都打湿了,下次游泳爬梯邀请你表演无水湿身特技你看怎么样?”
“……”
该死的蔺直男, 永远都如此欠揍。
祁珈珈捏紧手机按捺下想抽死蔺繁惜的冲动, 熟知蔺繁惜刀子嘴软心肠的性格,祁珈珈放软了嗓音努力让自己觉得委屈。托着的嗓音软软甜甜,仿若在撒娇。
“蔺繁惜……”祁珈珈哽咽。“你到底来不来帮我?衣服都湿了总不能上来了又不换吧?一会儿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童轻轻正面一套背后一套,不给我换洗的衣服呢。”
“……你这么激动干嘛, 本少爷说不去了吗?”蔺繁惜低声骂了一句:“真特么是欠你的。”
“赶紧的啊。”
祁珈珈催促了一句, 在挂掉电话的时候隐隐听到蔺繁惜好像说了一句关于陈沉的话。不过周围说话的人太多, 祁珈珈没有听仔细,现在也顾不了别人。
“等等……不该是这样。”
祁珈珈本是想将随时会走光的衣服解决掉, 换上一身正常的衣服就算解决了问题,现在细细的想来——解决问题算什么, 真正能够让童轻轻面上无光的难道不是还施彼身?
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嘚瑟叫嚣的死亡芭比,死亡芭比和童轻轻都是一伙的。先让死亡芭比叫嚣挑衅,再让两个人上楼换衣服设计陷害她……如果今天童轻轻的计谋得逞了, 那自己还有什么脸继续呆下去?顺便也牵连上纪繁星和祁东阳成为笑柄!
一切简直就是计划得不要太好。
童轻轻记仇记恨要以牙还牙, 她祁珈珈也不是省油的灯!
祁珈珈思及此处把丢进水池还没来得及放水的小礼服拉起,快步走出客房:此时此刻她也顾不上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华丽丽打脸高段位将其踩在地上摩擦摩擦再摩擦了。当务之急是赶在女仆把衣服拿给死亡芭比前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