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又累,又沮丧,又空虚,陶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咬着牙努力,觉得自己皮都快掉一层了,可还是颗粒无收。
这种时候要是有点刺激就好了,这个念头一动,陶景脑子里开始控制不住地幻想他和许成风的云-雨场面。
他理智上不想回忆那些片段,但也没办法,他所有的经验都是和许成风一起完成的。
各种名场面都想了,可居然还是不行,本来水温就不热,他这会儿已经冻得发抖,感觉再这么折腾,就要晕过去了。
陶景郁闷地想,难道他要为了这种事被送去医院吗?丢脸就不说了,他可能根本没机会去医院,一出这个房间,系统肯定就判他们崩剧情了。
“许成风,你进来一下!”陶景一咬牙一狠心,冲外面喊道。别出意外完成任务是正事,现在不是矫情纠结的时候。
许成风就在门口守着,听见陶景的叫声,他光速冲进浴室:“学长,怎么了?!”
陶景裹了条浴巾松松垮垮地挡住自己,喘了口气,对他道:“脱-衣服。”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直视着许成风的,大概不想表现出羞恼和无奈,但他的脸明显又红了一个色号。
“啊?”许成风愣了下,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学长这什么意思?邀请他打pao?自己搞不定让他帮忙?把他当成那副救命的解药?
那这个忙他到底帮不帮呢?他发自内心地想帮忙,但又觉得有哪里不对,而且万一陶景完事了,反悔了生气了可怎么办……
他正胡思乱想,陶景又说:“快点,不用都脱……”
许成风:“……”看来他乱七八糟的想法是多余的。
等许成风按照陶景的指示,脱得只剩一条平角裤,陶景又说:“麻烦你摆几个造型。”
许成风:“……”这是要把他当人体luo模用?
许成风用舌头舔了下牙尖,露出一个坏坏的笑,他望向陶景,陶景微微垂着眉眼,耳朵尖红红的。
他了解陶景,陶景很少会表现出害羞无措,而耳朵变红绝对是一个敏感的信号。以前他每次看见陶景耳朵变红,就会加倍地欺负他。
摆造型还不是说来就来,许成风也是混过时尚圈的,当即就来了几个极有表现力的Pose,微抬下巴不苟言笑冷漠性-感风,靠在墙上肩膀前倾装颓废,还背对着陶景举起手臂,展示了一下自己背部美好的线条,然后又摆了几个健美的姿势,全身的肌肉都调动起来,一五一十地献出来给陶景欣赏。
他四肢修长,宽肩窄腰,不管做什么动作,身体都呈现着力量和美感。
别的不说,陶景一个天生gay,对许成风的身体,一向是及其满意的。
他们以前是如胶似漆的情侣,这样相对并不觉得尴尬,以前两个人也经常一起健身、跳舞,互相对着做一些骚气十足的动作,玩着玩着就玩到浴室去了,再闹着闹着就闹到床上去了。
陶景眯着眼睛,看着许成风做骚包动作,身体越来越兴奋了。
“你转过去,”陶景说,“你还记得那个扭啊扭的舞吗?跳一段呗。”
“好嘞。”许成风大大方方地打开手机放了一段音乐,随着音乐跳起了热舞,他背对着陶景,扶着毛巾架子,像一条水蛇似的,扭腰顶-胯伸腿,那柔韧性和力量感都快赶上体操运动员或者顶级idol了。
陶景也没闲着,就着这段熟悉的音乐,他想起以前许成风和他一起跳这段舞之后发生的那些事,然后……就把难题解决了,最后关头他轻喘了一声,被音乐完美地遮盖了过去。
许成风跳完了舞,回头看了陶景一眼,以他对陶景的了解,他现在那副暧昧慵懒的表情就是事后满足的证明,他微不可察地笑了下:“咳……我能出去了吗?”
“嗯……”陶景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再看他。
等陶景洗完澡,许成风已经很自觉地在地上铺了被褥躺下了,他支着手肘,看着刚出浴的陶景,邪气地一笑:“学长,我刚才这个活体男-优在线表演,您还满意吗?”
摆脱了欲望的驱使,陶景已经恢复了淡然冷静,他看了许成风一眼:“还行,谢了。”他说着,轻松地爬上床,关了床头灯。
黑暗之中,许成风翻了个身,他看着床上陶景的轮廓,也不知为什么,心情特别轻松愉快。
好像刚才他和陶景在浴室里,那段私密的、默契的相处,给他的身体里充进了无限的能量。
他想:看来我对学长依然很有吸引力,不用真刀真枪就能让他爽到,我还是很厉害的吧。
许成风沉浸在自我陶醉里,陶景忽然敲了敲床板:“许成风,你上床来睡吧。”
“啊?”许成风没反应过来。
“地上硬,”陶景又说,“你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大少爷,我可不敢让你睡地板。”
“哦。”许成风爬上了床,乖乖睡在大床另一边,他想,陶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
第二天一早,陶景醒过来,就看见许成风盘着腿坐在他身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支口红,正专注地看着他。
“你又发什么神经?”陶景被光线刺得眯起眼睛,不耐烦地看着许成风,“我一睁眼总是能看见你一张大脸,很吓人的好吧?”
许成风轻轻一笑,把口红涂在手指上,然后冲着陶景的脖子伸了过来:“一会儿出门可不能露破绽,经过昨晚激烈的一夜,我现在要给你种点小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