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音阁的大堂内座无虚席,人群满满的围了三层人墙,门外的姐妹只交代几句今日花魁音音亲自献艺,好好观赏之类的话,便朝着男装的玉宵仙子抛了个媚眼,而后媚笑着出了门继续招揽生意。
三人皱着眉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犹如闹市一般,卫光兮领着身后二人挤进前,身旁刚要发作的人都被卫光兮一脸疤痕的凶悍样给吓噤了身,默默让开一条道路,不欲惹事。
三人好不容易见到了“光明”,便听得老鸨的声音道:“欢迎众位恩客光临我仙音阁,老鸨我不胜荣幸,今日是花魁音音姑娘一年一度的登台献艺之期,祝诸位玩得开心,不醉不归。”
大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见音音姑娘迈着小碎步上得台来,美目流转间脉脉含情,声音酥麻道:“音音在此见过各位了。”
说着一福身子,台下公子立即拍手叫好,催促着音音姑娘赶快献艺。
音音姑娘盈盈一笑,一拍手,众女有的拿着着筝,有的架着编钟,两个力士抱着大鼓上台来,一切准备就绪后,音音姑娘道:“此曲为《山鬼》,献给音音的故人。”
说罢叮叮咚咚的编钟声响起,伴着古筝的清脆声,音音神色似喜非喜,一派天真地舞着步子,声音如黄莺般婉转悠扬:“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音音姑娘轻捏起兰花指,做着穿戴驾车的动作,又忽的神色忧愁,唱道:“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采三秀兮於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音音姑娘的神色哀婉,将那待公子而不得的忧愁描绘得入木三分。
鼓声咚咚敲进卫光兮的心里,卫光兮怅然,脑海中浮现出含睇的音容笑貌。那一派天真的模样,竟是出奇地相似。
音音姑娘随之又掩着眸子,如泣如诉唱道“君思我兮然疑作。靁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一曲毕,众人屏住了呼吸,似乎还沉浸在音音姑娘的表演之中,只听得一雄壮的声音道了一声“好!”打破了众人的寂静,也叫着好起来。
卫光兮寻声望去,见刚刚叫好之人竟是大皇子,卫光兮眼神暗了暗,昨日之事还在心头挥散不去,卫光兮此时见到大皇子心里必然是有些不舒服。
只听得大皇子笑道:“音音姑娘的歌声好,舞姿也动人,本公子第一次见音音姑娘唱如此哀婉的歌,若不是之前知晓音音姑娘的风流多情,恐怕还以为音音姑娘是在给情郎寄相思呢。”
音音姑娘媚然一笑,迈着碎步走到大皇子面前,窝进卫承狂的怀里道:“音音的情郎,不就是景王你么~”
卫承狂一愣,没想到音音堂而皇之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听得周围人细细的嘀咕声,甚是惧怕,卫承狂心喜地yin笑一声,道:“如此,本王便不好辜负春宵啊。”说着,咸猪手在音音的腰上摸了一把,音音倒也不恼,揪着卫承狂的衣襟朝一间房走去。
卫光兮三人见此互视了一眼,在角落里商议片刻,因为卫光兮武功低微,气息微弱,三人便打定主意让卫光兮装扮成小厮前去查探。
卫光兮飞速改了个装扮,手里端着一壶酒,朝着音音和大皇子的内室走去。
只听得内里的笑声不断,卫光兮敲了敲门,低声的道:“妈妈让我端一壶好久给景王殿下。”
“进来吧。”
音音妖媚的声音响起,直让卫光兮头皮发酥。
卫光兮推开了门,眼睛在室内飞速地扫了一眼,只见二人在榻上,音音依偎在卫承狂的怀里痴痴地看着自己,卫光兮心中暗骂妖孽,见谁都眉目传情,便低下了头斟上酒道:“奴在门外候着,若有吩咐,便叫奴。”
“嗯。”
音音嗯了一声,卫光兮不禁微红了脸,这声音酥麻得就好像被那个了一样,卧槽,妖孽。卫光兮不禁又在心里骂了一万遍。
卫光兮候在门前,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大皇子的声音道:“美人儿,现下没人了,我们就开始吧。”说罢,卫光兮便听到男子喉头转动的咕嘟一声。
“景王竟如此猴急么?就算音音倾慕于景王殿下,可也希望明媒正娶,虽然音音身陷青楼,却也知礼节,音音可不是随便与身的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