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卫光兮都遵照了玉宵仙子的嘱咐,勤加修炼,偶尔去探望女萝。
桐饮军少了主帅女萝,一时大乱被魏军率领兵马攻入了长春城,自此魏军有了六城在手,后备有了保障。
云基带领余下的三万兵力奔逃至风来城,暂做休息。
风来城与长春城隔了一座山,行军极险,一时也未有战事。
云基暗中筹划,屡次邀请毁炎宫的老祖,毁炎魔君出山,却因毁炎魔君正在闭关而拒绝。
魔教清璃忧和女萝皆不在,一时群龙无首,云基暂代了元帅一职,带领兵士时常骚扰顺阳城外的几个小城,皆被击退。
魔教之中暂无可信任的大能,风华道长于其中也是抑郁不得志,此话暂不提。
再说这边,玉宵仙子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了起来,在公孙荆棘和兰芝的照料下,身子渐渐丰腴起来,面容有了些母性的光辉,眼眸里也尽是温柔的影子。
玉宵仙子随着兰芝学织布做衣,绣花缝鞋,制出来的皆是小孩子的衣衫裤子,鞋袜之类,有男款有女款。
玉宵仙子不知肚腹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只好一并制了。
她嘴角含笑,眼眸里尽是思念,她思念肚腹中孩子的父亲,她非常想告诉他,他要做父亲了,可是她又不能告诉他,生怕勾起他的绝情丹毒发作。
说起毒,她的情花毒好像好久都没发作过了,她心中感到奇怪,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
兰芝瞧着玉宵仙子笑意盈盈的样子道:“仙子姐姐,笑起来可真好看,公子可真是有福气呢。”
玉宵仙子扶着肚腹笑道:“能与他有了孩儿,也是玉宵的福气。”
兰芝道:“公子龙首凤姿,仙子姐姐美若天仙,站在一起那是极配的。只是仙子姐姐,你确定不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公子吗?”
玉宵仙子道:“傻兰芝,若是我告知了他,引得他毒发了便是我的罪过。”
兰芝道:“姐姐当真是命苦,若不是公子先前跌落情花丛中,也不会中了绝情丹的毒,更不会叫姐姐有苦说不出。”
玉宵仙子道:“我爱他,便是苦也值得。”
兰芝道:“仙子姐姐对公子真是情深,好生叫人佩服。”
玉宵仙子道:“兰芝姑娘,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让你倾心,并为之受苦也甘愿的人的。”
兰芝微微红了脸,似乎是想起了某人,玉宵仙子见状,笑道:“难道兰芝心中已有如意郎君了?”
兰芝心中一惊道:“没有没有,兰芝怎敢有非分之想。”
玉宵仙子道:“喜欢一个人,若是憋在心里,是不好受的,玉宵经历过,所以才提点你。”
兰芝的神色暗了暗道:“恐怕是没有机会的,兰芝远远看着,放在心里便好,不奢望太多。”
玉宵仙子笑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傻公子,竟是被兰芝如此暗恋却不自知。”
兰芝心中一慌,支支吾吾道:“仙子姐姐,明明是在说你的事,怎么扯到兰芝身上来了。”
玉宵仙子抿嘴一笑,刚想说什么,便感到腹痛难当,身下流出液体来。
兰芝惊叫一声道:“哎呀,羊水破了!”
玉宵仙子疼得脸色惨白,双唇泛青,捂住肚腹,道:“兰芝,是要生了吗?”
公孙兰芝连忙将玉宵仙子扶上榻,道:“姐姐你先忍会儿,兰芝去找稳婆来,兰芝虽会医术,可不会接生啊!”
玉宵仙子疼得直哆嗦,点了点头道:“快去吧,我忍得住。”
公孙兰芝急急忙忙将此事告知了公孙荆棘,公孙荆棘招来下人,去唤了稳婆,自己与兰芝前去查看。
只见玉宵仙子大着肚子似是疼得晕了过去,公孙荆棘急声道:“兰芝快去打盆水来给玉宵擦擦汗。”
“是。”
兰芝急匆匆出了门,不久稳婆便来到,公孙荆棘朝着稳婆手中塞了一叠银票道:“母子都要平安,有劳了。”说着便起身出了门。
半响,兰芝捧着一盆热水急急赶来,见公孙荆棘站在了外面,便知稳婆已到,她不欲打扰,便同父亲焦急地站在门外候着。
只听得内里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起,叫听得人都觉得疼痛。
公孙荆棘捏起双拳,竟是比兰芝出生时还叫他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