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光兮一听是玉宵仙子,心下有些激动道:“师,师父。”
玉宵仙子蹙了眉,心中有些难受,她转身便要走。
卫光兮似乎感觉到了玉宵仙子的动作,他伸手抓住了玉宵仙子的手道:“师父,可否告知徒儿,为何离开徒儿身边?难道是因为有了孩子,便要隐居?师父与旁人喜结连理,此等好事,为何不告知徒儿,徒儿也好备一份礼。”
卫光兮的手心微微出了汗,玉宵仙子被汗手抓在手里,手中温软的感觉,是属于卫光兮独有的,玉宵仙子听着卫光兮的话,心中一酸道:“皇上日理万机,何必关心民女的事情,还是多关注卫国的战事,早日将伤养好离开。”
卫光兮疑声道:“师父难道要一直这般隐居下去?何不与徒儿回到皇宫,徒儿也好照料师父一番。”
玉宵仙子道:“不必了,师父呆在这里很好。”说着,玉宵仙子的话语里有些哽咽,“待皇上的眼疾好了,便速速离开,卫国还需要皇上。”
卫光兮感觉到玉宵仙子挣开了自己的手,走了出去,卫光兮心中怅然,不知何时,师父竟然与自己如此生分起来。
卫光兮的心中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不知道是为何,他总有预感是自己惹到了师父不开心,师父才如此地避开自己,但到底是何事呢?
卫光兮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自己与师父早已发生了那种事,还有了一个孩儿,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离情宫的那段时日。
公孙姑娘又来给自己换药了,她轻柔了解开了自己眼前的纱布,他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漆黑,还有些酸痛。
卫光兮的心情有些沮丧,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复原,前方战事可耽误不得,卫国说不定已经炸了天。
念及此,他对公孙兰芝道:“公孙姑娘,是否有办法给玉门关送一封书信?”
公孙兰芝道:“仙子姐姐有青鸾,你可以去求她。”
卫光兮道:“师父恐怕是不想理会于我,还是我写好书信,公孙姑娘帮我转交给师父吧。”
公孙姑娘已知卫光兮和玉宵仙子的过节,卫光兮在玉宵仙子心中就是一个梗,她心里明白,便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道:“好吧,只是你眼睛看不见,兰芝便替你代笔吧。”
卫光兮心中感激,将自己目前在药王谷养伤的事情吩咐兰芝写在的信上,又安慰众人不要担心一切大权交给魏王处理种种,说了一大堆交代的话之后,兰芝便收起纸笔,将书信递交给玉宵仙子去。
公孙兰芝来到玉宵仙子处,与玉宵仙子说明来意之后,玉宵仙子接过书信,唤来青鸾,吩咐它将书信送往玉门关,那青鸾颇通灵性,听懂后吱吱叫了几声便飞身前往玉门关。
玉宵仙子转过身对着公孙兰芝道:“卫光兮的伤势怎么样了?”
公孙兰芝道:“自从仙子姐姐生气了,都直呼光兮公子的全名了。”
玉宵仙子道:“别打趣我了兰芝姑娘,说正经的。”
公孙兰芝道:“公子的眼睛,正在复原中,奇的是公子的恢复能力极好,想来半个月内便能完全恢复吧。”
玉宵仙子仰望天空喃喃道:“如此便好,想来他便能离开了吧。”
公孙兰芝问道:“姐姐舍得么?”
玉宵仙子苦笑道:“就算是舍不得,又怎样?”
公孙兰芝道:“姐姐可曾想过,也许公子的心中,真的有你呢?”
玉宵仙子默然,而后又道:“若是他心中真的有我,怎会误会我与旁人婚嫁而一点感觉都没有呢?”随即又苦笑一番道:“还说要给我备礼,真是笑话。”
公孙兰芝一呆道:“公子真的这样说?”
玉宵仙子凄然一笑道:“恐怕我心中所想,是对的。”
公孙兰芝默然不语,不知该如何接玉宵仙子的话,她见玉宵仙子神色哀痛,便道:“是兰芝多嘴了,姐姐莫要太过伤心,其实爹爹对你也...”
玉宵仙子道:“兰芝姑娘,不必劝我了,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看重的皆是美色,若是我玉宵只是一介丑女,还会有那般人心动于我么?”
公孙兰芝道:“仙子姐姐的想法真是特别,像兰芝这般的女子,能有一心人相守便知足,哪里会想这般多。”
玉宵仙子苦笑道:“也许是我想法太多,这般折磨自己。”
公孙兰芝小心翼翼问道:“仙子姐姐,你是不是...不再爱光兮公子了。”
玉宵仙子身子一颤,道:“不是不爱,是没有勇气再爱了。爱一个人,真的好痛。”
玉宵仙子窒息般捂着自己的胸口之处,脑海中浮现着卫光兮的笑容,竟让她痛不欲生。
“师父若是与旁人结为连理,此等好事,为何不告知徒儿,徒儿也好备一份礼。”
想着想着,玉宵仙子早已干涸的眼眶又泛起泪来,此等好事,四个字在她脑海中徘徊,她再也不想,再也不想让自己的心这般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