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李师师,与我一样,只是小我三岁。”柳如是指着那位粉色衣衫的女子和言说道。
李师师盈盈一笑,悠然起身,极是端庄地行下礼去。这般温婉柔情,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木芙蓉。
“李姑姑好。”二人拱手回礼。
“我叫苏若初,是苏州苏家苏何仲的独女。”未等柳如是开口,苏若初却自己介绍了起来。
这般不顾世俗礼节的直呼父亲名讳,想来除了崇阳和云晖,便只有她一人了吧。
“小子崇阳,这是堂弟云晖,来自燕北昌地。”崇阳起身,半真半假的说道。
听得那人姓崇,又是自昌地而来,柳如是的心中也是微微一惊,于是出言问道:“崇勇臻是你何人?”
“正是我义父。”崇阳直言不讳。
原是义父,是了,那人在乎的,都已不再人世,又怎会再娶呢!柳如是心中明了,转向云晖问道:“敢问云公子母亲是何许人?”
这般突兀的提问,倒让云晖无措起来,他自幼无母,自然最怕别人提及,正自踟蹰,崇阳却笑着说道:“云弟与我一样,年幼失恃,并不晓得生母何人。”
这番话说的极是体贴,云晖心中感念,面上却也不伤礼节地一笑,表示认同。
李师师与柳如是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心中纠结,已然分明。
“太师祖?”须臾岛上,那个名叫鉴门的小和尚站在园外,打了个佛灯,轻声唤道。
“太师祖?”“太师祖?!”天色已昏,院中景物并不分明,小和尚哆哆嗦嗦地穿行在花树之间,口中的呼唤却是一声比一声诡异。
有秋风吹过,满园树叶摩挲摇曳,发出“哗哗”的声音。小和尚却是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原是到了晚斋时分,师傅命他来寻太师祖回去,只是他将整片洛桑树林都走了个遍,也没有见到他那位和蔼可亲的太师祖。
“太师祖不见了!!!”
“太师祖不见了!!!”
一时间,整个寺院灯火通明,众僧齐出,遍寻不得。
琼海之上的一叶扁舟,一位身着白衣的光头和尚轻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阿弥陀佛,幸好,贫僧跑得够快。”
这位万人敬仰、佛法无边的白衣僧人,他竟然,竟然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