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叫大宝、小宝比较好。”
师方年:“……”
她随便取是为了让小朋友有发挥的空间,结果小朋友更随便。调皮。
勾着唇角,师方年轻轻拍了拍小朋友的头——说是拍,因为几乎没有用力,事实上也就是摸了一下,但跟摸不同的是,手上有一个挥动的动作。
花牧很喜欢给师方年这样轻轻拍头,师方年的手轻触她头发的那一瞬,像是有羽毛掠过她心尖,痒痒的,暖暖的,酥酥的,爱和被爱相遇的感觉。
之所以这样随意地给宝宝取名,是因为心里很清楚,有师云升和方德之在,宝宝的名字由不得她和师方年做主。
第二天一大早,连女士便来到自由之翼,一进门便道:“花牧啊,外面雪停了,你现在放假了有时间,等一下吃完饭,家里我来收拾,你扶方年去外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稍微锻炼一下体力,生双胞胎远比一般孕妈辛苦,没体力可不行。”
花牧道:“好。”
想到魏又征有一阵子没来了,花牧道:“又征姐姐又进剧组啦?”
魏又征跟某导演去欧洲度假了。某导演是有家室的人,大儿子都读大学了。连女士劝过魏又征很多次了,魏又征根本不听。
“连着拍了几个月综艺,说累到了,去欧洲度假了。”连女士说道,叹了一口气。
花牧不知内情,笑道:“我要是又征姐姐,我也会给自己休息一下。劳逸结合嘛。”
连女士没有说话。
花牧也没在说什么。她本来也就是客气一下,随便问问。
吃完早饭,花牧给师方年从头到脚都穿的暖暖的,搀扶着出门,叫上花绒,“绒绒,走喽,出去看雪。”
小区的绿化带给大雪差不多盖实了,只有几个边角处还露着一点绿,保洁大叔和大婶们一早出动,已经把路面打扫出来了。
花牧挽着师方年的胳膊,花绒在脚边跟着,项圈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师方年道:“幸亏清洁工起的早,不然花绒寸步难行。”
意思花绒这么胖,腿那么短——不仔细看还以为没有腿呢,积雪稍微厚一点,小家伙便行动艰难。
花牧知道并不会。
花绒在雪地上根本都不用走的,而是用弹的,像一粒弹弹球般,“biu”一下就能弹好远,小时候白周和白静有带她去瑞士小镇坐雪橇车,花绒在雪地上弹来弹去的画面至今清晰在目。
“方年姐,我在画报上看到,瑞士的雪天,美的像童话世界,以后有时间,我们一起带孩子们去瑞士滑雪……”,说到这里发现不远处的凉亭里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停了下来,定晴看时,那身影却又不见了,花牧以为是幻觉,便继续说道:“好不好,方年姐?”
等了有十来秒,也没等到师方年回应,花牧抬头看了看师方年。
师方年道:“刚才凉亭里明明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怎
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花牧这才意识到,刚才并不是幻觉,大哥白弈真到自由之翼来了。
大哥是知道孩子的事的,师方年月份这样大了,大哥过来看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是么,我怎么没看到?”花牧小脸上挂出疑惑的表情。
“可能是我眼花。”师方年说道。
庆幸有话题可以拿来搪塞,不用回答小朋友的问题。
带孩子们去瑞士滑雪?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即便活着,应该也已经失去人身自由。所以这对她来说是奢侈而遥远的梦。
帝宝苑。
白稷和白程张着两只小手朝白弈跑去。
“爸爸!”
“爸爸!”
白弈一只胳膊抱起一个小包子,在一双儿女的小脸蛋上各亲了一下,之后看了龙书贤一眼,龙书贤一脸温柔地笑着。
因龙书贤和两个孩子在北城,白弈决定今年在北城过年。
他是这样跟龙书贤说的。
而事实上,他是因为花牧来的。
花牧和师方年之间最后如何收场都在其次,目下孩子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必须万无一失。
姑妈覃颜这样嘱咐他。
师方年的预产期已经很近了,是以他安排了一下,抽出时间来到了北城。
“你来了,小姑也在北城,今年过年可以吃个团圆饭了”,龙书贤欣慰地道,从白弈怀里接过小儿子,“我嫁到白家这几年,没跟小姑吃过一顿年夜饭。”
白稷听了,在白弈怀里细声细气地道:“爸爸,我想姑姑了,姑姑什么时候来呀?”
白弈安慰小萝莉,“姑姑有时间就会来的。”
“那姑姑什么时候有时间呀?”,小萝莉追问。
龙书贤道:“等一下让你爸爸给姑姑打个电话,姑姑就会来了。”
白弈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小萝莉很怕爸爸的严肃脸,见爸爸不说话,便低下小脑袋不敢再出声了。
龙书贤却不打算就此罢休,让保姆将两个孩子抱到儿童房去玩,之后开门见山地对白弈道:“我已经让龙家的人调查过师方年了。”
白弈并不觉得意外,示意龙书贤继续说下去。想听听龙书贤到底知道多少。
“师方年在美国做副教授期间,参与了一个名叫LT的研发项目,这个项目组的七名成员,有五人离奇死去,警方至今没有公布调查结果,幸存的两名成员,名叫理查德的教授被美国国土安全部逮捕,而师方年则回到了国内。”
“你怀疑师方年与那五个人的死有关?”
“我只想说,师方年身上疑点重重,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做为兄长,你应当阻止小姑跟这种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