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由于“历史遗留问题”,现在去师家并不是普通的走亲戚那么简单,还有家族之间的博弈在里面。
听到“和师家人正式见个面”,白楚冷静了下来,想到上次师方年带双胞胎来湖城看望老祖母,按理说,方德之和师云升已经退休,时间充裕,要是有心,完全可以一道来探望。
可结果呢,亲家公和亲家母硬是没来,据说亲家母都一起回国了,竟然也没来,白玺还给安排了专机接送。
就方德之和师云升这种态度,要是她和覃颜再这么急吼吼地去看师牧白,前高干和前知名大律师尾巴肯定要翘上天,这以后还不得用下巴看白家人?
“行,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白楚最终决定以“大局”为重。
恰好白弈打电话来,问两人准备什么时候去德国看孩子,一起去。白楚便把覃颜的打算说了。
白弈道,“书贤也说满月的时候去比较好。”
于是两家约定一个月后一道去德国看师家的老三——师牧白小baby。
晚上,龙书贤给白玺打电话,“届时将是两家长辈第一次正式见面,要重视起来才是。”
白玺笑,“嗯,知道了”,停了停,由衷地道:“谢谢大嫂。”
龙书贤,“可以不用这样见外吗?”
白玺,“带白稷和白程一起来。”
她有段日子没见过白稷了。
除了电话跟网络,白稷每天都会去白玺和师方年在德国的家n次游,但从不现身。
常有这样的事发生——
白玺给白稷发信息,“刚做了香草果冻,给你留了一杯,放在冰箱冷藏室左边第二格里。”
过了不到五分钟再去看,果冻已经被取走。
查看厨房监控,根本没人进过厨房。
每每这个时候,白玺便摇头笑笑。
白稷式的“捉迷藏”成了白玺岁月静好中一朵充满乐趣的小浪花。
这一年,白稷虚岁十六,身材纤秀,皮肤细白,酷似白周的清秀五官,和白周一式的墨玉般的直长发,遗传自龙书贤的湖蓝色眼眸,清澈中带着一点忧郁。
总之,是一位,每天都在变的更加美好、未来有无限可能、如朝阳般充满希望的丽质少女。
师方年怀孕、生产将近一年时间里,白玺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德国,将主要精力放在自己的家庭上,虽说如此,对这位侄女的喜爱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产生了更多牵绊。
在她的潜意识里,白稷是长女,双胞胎是二胎,师牧白还要再往后排一排。长女在她心中的地位,橙、蓝、白无法取代。
每天都要来几遍“捉迷藏”,可以说是相当淘气了。而且还不给你见。你说说。等见面了非得捉住打板子不可。
龙书贤笑,“你以为我能拦住白稷么,她肯定是要去的。”
真正等到见面这天,白玺哪里舍得打,勾着唇角在白稷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叫你调皮。
白稷先是乖乖给弹,之后捂着脑袋跳开,抬眸看了白玺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白玺并未太在意,去招呼白弈和龙书贤了。
不远处,目睹这一幕的师牧蓝皱起了小眉头,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白稷走过去,两手捏住师牧蓝的小脸蛋扯扯扯,师牧蓝用力推开,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小脸扭到一边。
方德之、师云升与覃颜、白楚的所谓“第一次正式会晤”完全是在愉快的气氛中进行的。
一方面,方德之和师云升姿态放的非常低,一直陪着满脸的笑;另一方面,师牧白小宝宝不仅为师方年加分,也为爷爷奶奶博得不少好感值。
当覃颜从方德之怀里接过小宝宝,小宝宝在无意识中对着覃颜露出无齿之笑,覃颜也不由随之一笑,过往的恩怨情仇都不再重要。
在白玺的悉心照顾下,师方年产后身体恢复的很好,早在半个月前,便恢复了工作,不像国内的产妇,不养上一个月,都不出屋。
白楚笑着对师方年道:“辛苦了。”
师方年回之以笑,“可能因为头胎生的是双胞胎,二胎根本没觉得什么。”
白楚拍拍师方年肩,表示认同和鼓励。
当天还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bd集团总裁卡门图额埃里克森,不论是与师家,还是和白家,都既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姻亲。
师方年早就在暗中关注这位卡门总裁,虽然没有调查过,也没有向白玺求证过,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位洋总裁其实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白玺的大学同学,原名武静一。
“如果你一直这样小心眼,你会有操不完的心”,一道声音在师方年耳边响起。
师方年的视线离开卡门,落到不
知何时站到身旁的龙书贤身上,“我一直都知道,我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也不会是,白玺的全世界。”
龙书贤,“即使你这么说,你时刻都有危机感,这点,还是骗不了我。”
师方年,“自以为是。”
龙书贤,“这就是得到了爱和从来没有被爱过的人的区别。比如我,就不曾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危机感。”
师方年,“……需要我同情你么?”
龙书贤,“不需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