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到了。”“丽娘,你去吧,我就不下去了。”想独自一个人静静的何漪,如是说到。“是,老爷,您想选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地方?何漪听了只觉无奈,“主人家家里有男人、没有年轻未婚女子、人口简单、左邻右舍没什么难缠人、最好是房租能便宜一些就更好了。”总结起来,就是麻烦少。
要不说他之前不考虑租房子住呢?比起客栈来说,这等家户实在是不方便啊!可是,这不是没办法嘛,谁让他出不起住客栈的银子呢?只好将就了。
打发走了丽娘,独自坐在马车里的何漪,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女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对那个游素雪,有些不同寻常的想法,却又不像是因为爱情。可是,时隔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忘不了她,哪怕他其实早已经忘了她的音容笑貌。
想着,何漪无奈的笑了笑,可能是在这全息游戏里待的时间太久了吧!纵然他不会模糊两个世界的界限,但是,心态却也逐渐男性化。以前,他可不会认为,自己会对女子动心,哪怕这是事实。
“老爷,已经办好了,主人家是一对母女,母亲本是一户商贾的侍妾,但是那个商贾几年前死了,于是就被商贾的夫人给遣散了。母亲柔娘已经二十五六、女儿茹儿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很符合老爷的要求。”丽娘急匆匆的从中人家里出来,满心满眼的期盼着何漪满意,这样他们就可以赶紧到新住处,躺下歇歇了。
“她们家出租的房子是什么情况?”何漪纵然也同样疲累,却还是打起精神询问清楚。“是左厢房,这一家只是一进院子,她们自己住正院,西厢房住了一位上京赶考女举子。”“这样啊!”何漪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左右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想来出不了事。
事实上,何漪想的没错,可她忘记问,同样在柔娘家里落脚的那个女举子,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了。又或者,他在看到新租的房子,隔了两三家的那个挂了游家牌匾时,就应该心生警惕的,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尴尬的场景。
因着何漪还病着,所以昨日奔波了一天的后遗症,就是让他再次起热,烧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好一些,于是丽娘就托房东柔娘帮忙给何漪做点吃的,她去给何漪拿药。可柔娘还要送她家的女儿茹儿去上私塾,就又拜托另一个租户,那个女举子给何漪送饭。
本来这都没什么,不过是随手帮一个忙,可奈何这两个人,却是旧相识呢?所以,如今就有了这面面相觑、不能更尴尬的情景。最后,还是游素雪先反应过来,端着碗筷进来,想要喂何漪吃饭。
“谢谢你,可是我自己可以。”昨天还念着的人,今天就出现,还要喂自己吃饭,也是让何漪感慨命运无常。不过,喂饭就真不必了,这种事太亲密了,既不是妻妾又不是丫鬟、侍女的,喂得哪门子饭?让人看见了,影响她的名声。
“没事,你这大病未愈,浑身无力的,还是我喂你吧!”多年不见,游素雪也变了,看着温婉贤淑不见半点当年的飒爽英姿,若不是容貌未变,何漪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你这些年……”迟疑的问出口,何漪又自己摇摇头,“没什么,是我失言了。”
看着游素雪住的离游家这样近,却都不住在一起,就知道这其中必有故事。如此,纵然很想知道,她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尤其是有没有嫁人?为什么弃武从文?却也不敢问出口,生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只是,这样的顾虑,看在游素雪的眼中,就只剩下好笑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当年我父亲只得了爵位,却没得封地,为了谋一块封地,使进了各种法子。”游素雪是真的不在意这种事,说起来也是漫不经心,很是无所谓。“后来经人牵线,狠心废了母亲的正室之位,迎一位郡王的女儿为妻,却被母亲在婚宴上大闹一场,差点害死这位宗室女。”
何漪听着,只觉瞠目结舌,乖乖,这位夫人可真够厉害、也够没脑子的。他不由庆幸,幸亏当年的婚事没成,不然有这么一位丈母娘可真够受的。只是,暗自庆幸的同时,何漪还是同情的看着游素雪。虽然不是亲娘,到底也是嫡母,有这么一位母亲,她也真是倒霉。
游素雪对何漪的同情,只当做没看见,一边喂他吃饭,一边继续讲述:“出了这种事,父亲自然没能获得封地,还得罪了一位郡王,没几天就人抓住了把柄革职查办,连爵位也削了。不光父亲,就连二姐、三姐也被连累的,再没升过职。看样子,除非这位郡王失势,否则以后也别想升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