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一人颤颤巍巍上前,“陛下莫急,想是漠北的气候与中原大有不同,迟到些许时辰也是正常。”
然而,这一日,拓跋焘愣是在冷风中等了一夜。
翌日天刚蒙蒙亮,冬日的第一缕阳光铺在这片荒凉的大地上,给冷肃的万物之中带来一丝的暖意,但是拓跋焘的脸上却已经满是冰霜,两眼布满血丝。
两侧的将士再也不敢说半个字了,已经过了约定的日子了,还没有一人抵达,这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陛下,有人!有人来了!”一位将军不经意间往后一看,竟然看到一队身着大魏铠甲的士兵缓缓前进而来。
拓跋焘麻木的脸上略过一丝愤怒,猛地转回头。
然而这一回头,换来的确是更加的麻木不仁。
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身着银白色铠甲人威武将军走在军队的最前面,那人分明就是许俊许领军,而后面跟随的,也只有京师平城的队伍。
寥寥几千人,在这广袤的平地上,简直如沧海一粟,十分稀疏。
许领军带领的平城将士,本不在诏令里面规定的集合队伍,迟到一日也属正常,连奔袭会中原又折回大漠的许领军都到了,为何其他城的将士们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怪异,难不成集体都遭遇到柔然部落的攻击了么,那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的吧。
走在前排的将军,见到远处乃是拓跋焘的队伍,纷纷下马步行。
“陛下,许俊带平城将士五千余名前来会和!”许俊上前禀告道。
“许俊,你在路上可否见到其他各镇的军队?”拓跋焘肃然问道。
许俊一阵惊讶,“回陛下,末将并无看见啊,莫非他们都没到么!”
“朕定的昨日之期,竟没有一兵一卒到达!”拓跋焘怒道。
“陛下,那为今之计……”拓跋焘身边的将领想就下一步行动请示魏帝。
“就地扎营,朕倒要看看,这些朕的士兵到底什么时候才尊朕的诏令前来集合!”拓跋焘对身边的将领呵斥道。
“喏!”所有将士奉命。
士兵们迅速奉旨行动了起来。
话说刘洁的矫诏颁布之后,邺、蓟、天水、汴梁、许州等城池的镇将和戌将都积极地广纳甲士,在经过层层选拔之后,都组成了自己的精锐队伍。
各地的精锐之师越聚越大,但却没有急着启程,因为在刘洁的诏令中说是二十天之后在鹿浑谷会和,因漠北地势气候与中原天差地别,各城池将领都好好准备了一番。
这一准备就又是五日的光景,五日之后所有的将士才陆陆续续启程了。
但是即便是五日之后启程,时间对于他们来说,还很是宽裕的,还有十多日的行军时间,各镇的甲士在路上自然不必那么急着赶路,一路上徐徐进军,这样也好养精蓄锐,在攻打柔然的时候不会变的疲惫不堪。
这刘洁刻意修改的诏,虽然给了各镇充分宽裕的时间,但是却苦了已经在安营扎寨等候的拓跋焘魏帝大军,这一等竟然等了六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