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一听不乐意的,气急败坏的说:“你个败家老爷们,我俩辛辛苦苦攒了一年多才扣出不到五金,全给了?”
筚老头从怀里抠抠馊馊的从怀里掏出一把五铢,双手颤颤巍巍的捧着钱,低着头偷偷的看着窦冕,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主公就只留了这么多,一共七枚五铢。”
窦冕从杨萦怀中爬下来,走到筚老头身边,从手里一枚一枚的拿过钱,小心的包在手帕里,随后大手一挥:“赏,回家自去少夫人那领七十金,反正咱们不差那点,这七枚我留下了,回家找人裱起来,既然没人夸赞咱们,咱们自己乐一乐,走!驾车了。”
筚老头战战兢兢的说:“公子,就这?”
“去去去!赶紧赶车,你看都什么时间了,磨磨唧唧的。”窦冕催促起来。
筚老头心里松了口气,高高兴兴的牵着马车,一路跟着杨萦的指路,终于找到了李膺住的院子,远墙外的泥土四处被雨水打的坑坑洼洼,破旧的大门上补着几个新印。
窦冕跳下马车,健步走到大门旁,轻轻敲了敲门:“有人吗?”
半晌过后,门缓缓被拉开,一个中年人从里面露出脑袋,窦冕看到来人,急忙打招呼道:“季宝叔,先生在家吗?”
“哟!窦冕,赶紧进来,先生刚还在念叨你,快点。”聂季宝拉开门催促道。
“瓒哥哥呢?”
“大公子好像去文会去了,已经好几天不在家了。”
窦冕转身对筚老头叮嘱了几句,拉上杨萦跟在聂季宝身后走进院里,院子笑的可怜,仅有一座正房一间偏房,正房有四间小屋里,院里的地上打扫的干干净净,坑坑洼洼的地面也不知道哪年铺的。
聂季宝走到正房的右手边停下,对着窦冕使了一个眼色,对屋里恭恭敬敬的说:“先生,冕公子来了。”
“让进来吧!”里面传出李膺那疲惫的声音。
窦冕整了整衣服,从怀里掏出藏了大半天的毛笔,推开房门走进去,直接李膺坐在桌岸边脸色焦黄,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理的,乱糟糟的瘫在头上。
“恭贺老师升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窦冕双手捏住毛笔,小心的放在桌案上。
李膺抬起憔悴的脸,拿起毛笔仔细的端详了一会,笑着说:“这毛笔偷来的吧!”
窦冕一惊,拿起毛笔看了好一会道:“老师怎么知道?我自己的钱让护卫给我败家了,没钱只能在我爹书房顺一只,反正他说送礼不给我钱,只能让他破费了。”
“这毛笔你看这做工,竹子用的是南山水竹,嫩而坚硬,笔尖可不是普通的毛,此乃狸尾齐材子,这跟毛笔不下五十金。”李膺拿着毛笔仔细介绍道。
窦冕心中震惊道:“这根毛笔还那么贵,真脑子有病。”脸上笑嘻嘻的说:“不就一根笔嘛,书写之用,何须分贵贱?老师入障了。”
李膺放下毛笔笑着说:“此物我收下了,你今儿来不会专门送这吧,有事?”
窦冕摇头道:“没事,这不想师傅了,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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