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萧的目光冷了下来。

若说刚才还是试探，如今她已知道，面前的柳妃已经完全识破了她的身份，所以她也不必再伪装了。

少年缓缓放开她的手，于阶前负手而立。

目光向前，里面充满了嘲讽和冷静。

“原来柳妃娘娘已经知道了，那你就应该知道，五年前，是谁害得我家破人亡，又是谁，害得我被充为妓，最后不得不走上今天这条道路！”

柳妃一滞，面色有些僵硬。

她不自然的动了动僵硬的唇角，冷声道：“当然娄侍郎用巫蛊之术诅咒皇上，那是他自己找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无关？”

娄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不敢置信的冷笑起来。

她一步一步的逼近柳妃，眼睛里充斥着阴鸷而嗜血的光芒，仿佛地狱而来的使者。

“你居然说这与你无关？五年前，你串通当朝大太监魏贤，私吞军饷，谎报军情，卖官易爵，我父亲不小心拿到了你们的把柄，你们为了杀人灭口，所以派人在我家放了那些东西，栽赃嫁祸给他，你现在居然敢说这一切与你无关！”

她说到最后，几乎已是字字泣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将她抵在了墙上。

“柳如玉！你现在还妄想让我帮你的儿子登上皇位！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了吗？”

柳妃的面色一片惨白。

她以为，五年前的事，她已经做得十分隐蔽。

所有的事都是魏贤去做的，她不过是个幕后的即得利益者，只因她的哥哥是边远大将军。

却没想到，这些、这些她居然都知道？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