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废话,后面那句才是重点,想拿父亲压她,徐玉珠可不怕,她直话直说,“姨娘,今日这事我也不跟你兜圈子说话,你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p>
“你在府中这般身份,还不好好夹起尾巴做人,处处找我和我娘的麻烦,今日教唆玉瑶推搡主母,再嘱咐下人挡太太去路,你真是当的一个比主子还金贵的妾室,让我们在外面等这般长的时间,就算我母亲要教训你,先不说是非对错,你是妾侍,她是徐府的女主人,你都的受着,敞开门迎着,但是你做了什么?</p>
“这般欺辱我徐家主母,我自然不依,刚刚要不是念在父亲的面子上,今日也要将您送进庄子了!如今我不过是送走些下人,你却搬出父亲来压制我,父亲整日忙于朝政,后宅下人之事何故再让父亲操劳?就说皇后娘娘她是后宫之首,掌管后宫,难道处置一个宫娥,还要处处向皇上请示?”</p>
姜姨娘微微一愣,气的手上发抖,她的身份没有任何资格,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一个是太太,一个是嫡长女,而她正如徐玉珠说的那般只是个地位卑微的妾侍,她能保不住谁,连她自己都可能保不住,她恨这个身份。</p>
这时,徐玉瑶咬着唇也从屋里出来,指着玉珠怒道:“徐玉珠你敢欺负我娘,今日是太太带着人来厢竹苑闹的,我娘可没做错什么,晚上等爹回来,我一定要把今日的事情告诉他。”</p>
徐玉珠斜睨一眼徐玉瑶,“你可别不知好歹,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你喊姨娘一口一个娘,当主母是何人?真是懂规矩啊,刚母亲还说念在你还小,不与你多计较推搡她的事,但是依着我瞧,这事还真的告知父亲才对,父亲若是来了,今日这事,你尽管去告状,没人拦着。”</p>
“你……”</p>
徐玉珠不再理会庶妹,一偏头,对小柳氏说:“娘,咱们走。”</p>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出了厢竹苑。</p>
姜姨娘颓废着身子望着空荡荡的苑子,第一次有种被打入地狱的感觉,她做错了什么,错就错在这姨娘的身份,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她人一句话决定她的命运,收走了她的一切。</p>
徐玉瑶还深深的陷在气愤之中,一口一个要去告状,直到看到姜姨娘颓然的模样,“娘,您怎么了?我一定会让爹给咱们主持公道的。”</p>
姜姨娘一生起气来也不自觉地喜欢咬唇,唇瓣被她咬的泛着惨白,忽而一巴掌打在徐玉瑶脸上,“不争气的东西,谁让你去推攘柳氏了,谁让你当着下人的面叫我娘了,我本来没有任何把柄让人握着的,你还想去跟你爹告状,你好意思说出口,你做的事?”</p>
徐玉瑶哪里见过姜姨娘这么发狠过,捂着脸嘤嘤的哭起来,甚是觉得委屈,“那我能怎么办,让徐玉珠处处压着咱们,看见柳氏欺负你,我在旁冷冷看着,你是我娘。”</p>
“压着就压着,忍不了就步步错了。”姜姨娘愁容不散,还是倔强的说着,她突然喃喃的自语道:“我不会一辈子当个妾室的!不会。”</p>
……</p>
一番大动静下来,徐玉珠都有些饿了,吩咐金妈妈去备些可口的果脯,点心,茶水等物送到水榭里,其实是玉珠有意支开金妈妈。</p>
小柳氏坐在水榭里,面容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愉悦,她反而显得忧心忡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