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之后，他和她拖着残躯，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害人、第二次......第九九十一次。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有神，神会惩罚恶人，降罪凶灵。

在他和她为害人间的第个年头，他和她的族人在没有遭遇黑狼妖杀害的情况下，一夜之间都死了。

然而他和她，却再也回不了头。

......

回忆终止，若水收回高昂着的头，转过头来，目光残忍中带着一丝怜悯的望着慕容芬。

“只要你将我的果儿还给我，我就放过你的夫君，你觉得如何？”

说着，他用着她的脸，对她做了一个满是嘲讽的表情。

他知道此刻的她惶恐、害怕，满心都被无尽地绝望充斥着，一如当日站在门外亲耳听到果儿在屋内惨叫，紧接着亲眼看到眼前女子的丈夫亲手提着她的头颅走出来的模样。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他，是怎么克制住自己没有冲出去同他们拼命的。

他看到了化妖后的果儿，是那么的美，可是那么美得她，那双湖蓝色的眼眸却紧紧地闭着。

没有半点生息。

他的心内，蕴藏了毁天灭地的杀意。

果儿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他、关心他与她相约千年的狐死了。

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之所以苟延残喘至今——

想到这里，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慕容芬，眼底的狠辣残妄至极。

之所以苟延残喘至今，当然是为了报仇，为了让那些伤害他们的人，付出代价。

楼逸轩、赵明月、三皇子......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慕容芬闻言，终于绝望地起身，她朝着他看了一眼后，飞一般奔向了自己和楼逸轩的寝居。

她已经知道，求那只狐狸精，让他放过他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