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不解地问火南梨:“前面怎么了?你知道吗?”
火南梨略一思索,说道:“这帮家伙,又要做恶事了!”火南梨说完,好像生怕别人听到,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什么恶事呀?”寒玉拿出来两个包子,递向火南梨。
“听到这种声音,真是倒胃口,你自己吃吧!”火南梨细听了一下,接着说道:“从鸣锣击鼓的次数上看,应该是城主在祭天。这帮贵族和城主,做寿要祭天;庄稼起虫要祭天;运沙筑城要祭天。他们除了祭天,还会干什么!有能耐直接,去打寒玉那个坏家伙呀!祭了天,就能把城外的大兵,都吓跑了不成?”
寒玉心想:“这丫头,怎么总想着对付我呀?看来我不去问她的名字是对的,否则这个小丫头,肯定会反过来问我是谁。还是先去城墙要紧,有这个识途的丫头带路,总比自己瞎摸乱撞强的多。”
寒玉边吃包子,边向前走。现在离那些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远了。寒玉心想:“看来这祭天和自己有关哪!”打趣地说道:“祭个天,也没什么不好,供上些三牲肉,燎点儿香,烧些纸钱,也许天上过往神灵,真的会降下福祉来呢!”
火南梨:“你知道什么呀!”
寒玉:“难道不是这样吗?”
火南梨:“当然不是,我若是说出来,你这包子就别想再吃了!”
寒玉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塞进嘴里,使劲地嚼了两下,咽下后说道:“你别吓唬我,死人骨头烤马肉,我都吃过!”
火南梨也撇嘴,说道:“那你听好了,他们是把十六岁的少男少女,剥皮剔骨……”
还没等火南梨说完,寒玉刚刚咽下去的包子,就都喷出来了。寒玉的目光,在火南梨的脸上,以及远去的人群中间转换,眼睛眨动间,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花儿尚未绽放,就因为我寒玉的到来,而香消玉殒。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呢!”寒玉主意已定,向着火南梨问道:“主持祭天的是谁?”
火南梨:“当然是猪城主!”
寒玉:“城主姓朱吗?”
火南梨:“不是,他长的像猪!”
寒玉没有心情去和火南梨调侃,直接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你家老祖也在那儿吗?”
火南梨:“我家老祖从不参加……”
还没等火南梨说完,寒玉把食盒往火南梨手里一塞,转身飞奔而去。寒玉心想:“就是火魔在这儿,我也得去,只是救人的方案不同罢了!”
寒玉深知救人如救火,宜早不宜迟,也顾不得吃惊的民众,展开轻功,一路向前而去。
“喂,等等我呀!”火南梨扔了食盒,就在后面追,怎奈她的速度太慢,转眼间已经失去了寒玉的身影。
寒玉超过一波又一波的人群,很快来到祭天广场外围,只见广场外围,有一大圈红衣卫队,在阻止人群靠近,而卫队身后数十步外,有一处坐北朝南的廊亭,亭子高大,长数百步。亭下坐着一些华服男女,正在饮酒谈笑。
广场中心处,个方位,皆有三丈多高的石台,每个石台上均有九根红色石柱。九根石柱上,分别绑着赤条条的五男四女,每个男女身边,皆站着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壮汉们**袒背,头系红绳,手中握着巴掌大的薄刃尖刀,烁烁生寒。壮汉们像对面待宰的羔羊一样,眸子里放射出狼般的凶残幽光。
个石台正中,有一个近十丈高的圆形石台。圆形石台中间,有一个一丈长宽的方鼎,鼎里插着三支臂粗的大香,袅袅青烟,随风飘散。鼎前跪着一个金袍金冠的人,远远看去,臃肿肥硕,想来就是那位猪城主了。
个石台的外围,有一圈铁甲卫士,个个身高过丈,膀大腰圆,像一尊尊铁塔相仿,手挽铁胎弓,引而待发。
寒玉目光一扫,暗自咬牙,“七十二条人命,七十二朵花,也许昨天还在憧憬着明天的朝阳,哪想到今天就迎来了人生的落日。”
寒玉仔细盘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离广场中心,有五百丈,而且还要突破红衣卫队和铁甲卫队,这两层防护。确实有难度,一旦被拖住,自己很难脱身。自己不能在短时间,冲破两层防护圈,敌兵只会越来越多。
寒玉也想过利用金系西西,但是思量再三,还是放弃了。寒玉知道,一旦在城中有大的金系元素波动,肯定会把火魔给招来的,那自己的救人计划,可就没法进行了。
寒玉正在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名持刀的红衣卫士,走了过来。红衣卫士一抱拳,恭声说道:“您可是火府的一等家丁吧?”
寒玉听到对方的问话,再看看对方恭敬的态度,略一思索,没想出哪里有问题,就点了点头,说道:“对,我是火府的家丁。”
寒玉没弄明白,对方是怎么判断他是一等家丁的。原来是寒玉的帽子上,有着一道紫红色的绣纹。但是,寒玉并不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