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觞的神情坚定而倔强，似乎不将叶音留下，他就不会跟着王郁离开。

季流觞的话，让王郁的视线稍稍转移到了桌子的另一边，一直低着头埋头只顾吃吃吃的叶音。

“苏景？”

“啊？”

叶音惊呼一声，抬起头，怯怯地看着王郁。脸上黑黢黢的，一双眸子却极为闪亮，里面闪烁着害怕怯懦的光芒。

对上王郁的视线，叶音急地手忙脚乱地站起身，不知道将手放在哪好，只得贴在身前，怯怯道：“王，王哥好。”

这么胆小？

王郁皱了皱眉，做他们这行的人除了狠，就要胆子够大。这个苏景可一点也沾不上边，和他哥哥苏哲简直是天差地远。

“苏哲，你这弟弟，能做吗？”

叶音的“表现”让季流觞心里无奈，表面却一如既往地实诚憨厚，大力拍了拍胸脯，“王哥你就放心吧，我这弟弟看起来胆子是小了点，可实际上他比我还要狠。”

“哦？”

王郁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等着季流觞的后话。

“王哥既然我已经在你手下做事了，也知道这行的规矩，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实不相瞒，我弟弟曾经杀过人。”

“杀过人”这三个字让王郁眼睛里迅速地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