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南瓜将两手一摊,道:“管?谁敢管?他是当朝太子,未来的圣上,谁人管得?”
莫诚好奇问道:“那他是如何被废的?”
莫诚一针见血,孙南瓜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说道:“二当家的这话问得有水平。”
旋即顿了顿,目露敬仰的道:“幸得天佑我大陈,出了个仁义忠厚的三皇子。三皇子陈天相为人休休有容,行止颇善,被圣上封为‘齐王’。齐王他老人家得知此事后,敢为泰州百姓,大义灭亲,连同朝中一些忠义之臣,愤义死谏,在金銮殿外跪了三天三夜,圣上无奈,乃命其彻查。这才将真相大白于天下,陈天同太子之位被废,永囚于庶人府。但齐王他老人家也被圣上定了个“不悌之罪”,入了天牢。足足吃了三个月的苦。若不是一帮有良心的文武百官日日进谏,指不定还得关多久呢……齐王出狱那天,泰州百姓皆弹冠相庆,载歌载舞,纷纷感念那齐王老人家的恩德。”
孙南瓜继续道:“这太子一废,牵连甚广,早有摸到风的,便将一部分搜刮过来的民脂民膏进行转移。咱张大当家的收到了信,就带着兄弟们来替天行道了,二当家的勿要责怪则个。”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齐王还真是条好汉,大当家的仁义非凡,在下倒是错怪您了。”听孙南瓜说完,莫诚心下对齐王亦颇为推崇赞许,想来也冤枉了张大牙,便顿身赔礼道。
“都是自家兄弟,何须这般客套。”张大牙知莫诚也是一片赤诚,心中不以为意,笑着摸了摸自己豁在外面的两颗大门牙,继续道:“此番兄弟前来,咱弟兄们把握也大了几分……”
突然,张大牙把莫诚拉到一边,关切道:“兄弟,那女魔头可没怎么着你吧?”
脑海中浮现出洛含羞那满脸绯红,扭捏娇羞的模样,莫诚顿时“嘿嘿”一笑,道:“不打紧,大当家的切莫担心。”
张大牙眼瞅莫诚笑得诡谲,那晚确见那女魔头对自家兄弟格外上心,当即若有所悟,似知晓了什么,旋即骚骚一笑,拍着莫诚的肩膀道:“咱兄弟生得皮滑柔嫩又威武雄壮,仁厚忠义又智计非凡。饶是那女魔头再怎的厉害,也斗不过咱兄弟啊,哈哈……确是咱多虑啦……哈哈……不打紧……哈哈……不打紧……”
见张大牙笑得怪异,不禁双眼微迷,知他心中定会揣测出什么坏事来,刚想要辩解几句,忽听一兄弟前来报:“大当家的,十里铺出现一队人马,约摸有四十来人,抬着两顶大轿子,那随行的护卫皆是一身黄袍锦缎,似还打着龙旗。”
“可看清了,确是龙旗?”张大牙心中一紧,立马问道。
“小的和几位弟兄眼珠儿都快瞪出来了,保准看不差,就是龙旗。”那兄弟斩钉截铁地道。
“可看清了,那龙有几只爪?”张大牙仍不放心,继续追问道。
“大当家恕罪,距离太远,至于有几只龙爪,小的们真的就看不清楚了……”
“有龙旗,倒是宫里来的没错,只是四十多人却护着两顶轿子,那倒是奇怪了……”张大牙摆了摆手,让那兄弟继续观察,自个儿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