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隐瞒本仙,有如此桌!”莫诚这一声怒喝已用了些许真气,使出了‘震剑’的法门来,声若狂雷,震得人耳膜剧痛,那群仙姑登时吓得寒毛直立,胆颤心惊,不断在地上磕着头,坦白道:“李仙长并未上缴本月‘妄念’,说是有奸细捣乱,趁机将‘妄念’全都劫走了。”
知李洞宾真的昧下了财宝,莫诚喜得恨不得一蹦三尺,心中大慰道:“李洞宾啊李洞宾,今个你可算栽到我手里了。师叔祖曾说,人是最经不起细查的,一查绝对老底皆翻。孔子且有南子之嫌,朱子都有好色之疑,圣人尚且细查不得,何况你们这群江湖骗子……哈哈……妙极!妙极!”
当即心神一收,继续装出愤懑的模样,阴冷地道:“好个李洞宾,故意指使手下出卖消息,破坏通仙神教法会,趁机贪污‘妄念’,还想杀人灭口,这一石二鸟之局作得好不漂亮,如今铁证如山,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兰采和不知其故,瞪大着眼睛望着莫诚,心里暗道:“李仙友莫不是失心疯了罢……怎的这样说自己……这回真把自己审成奸细啦!”
莫诚旋即走到一众仙姑面前,提剑怒喝道:“说……你们其中可还有同伙?”
白莲红莲二人内心恐惧万分,这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审人的变成了被审的了,二人深知通仙教处置叛徒的手段,向来是疑罪从有,以各种暴虐手段逼供之,侥幸挺了下来,后面还有更厉害的,至死方休。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这才让通仙教似铁桶一般,极难渗透。二人跪在这地牢中,已是汗流浃背,听得莫诚一吼,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耳边还产生了怨鬼咆哮的幻音。身子如筛糠般抖了起来,齐齐喊道:“仙尊饶命,仙尊饶命……我等并不知情啊……”
一众仙姑见领头的都已吓得魂飞魄散,自己哪还有命可活,当下只能叫得更是凄厉,胜过此二人才能摆脱嫌疑。一时间地牢如油锅地狱般,鬼哭狼嚎地叫着“仙尊饶命”。莫诚不禁狐疑起来,心道:“这些贱骨头怎把我喊起‘仙尊’来了,是了……我如此不敬李洞宾,她们定认为我的身份要高过他了。”
兰采和更加迷茫,望着莫诚心道:“李仙友自己把自己审出罪来了,这些人不但不敢抓他,反而似杀猪一般的瞎叫唤,竟叫起师父他老人家的尊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凄惨尖利的告饶声一浪高过一浪,直喊得莫诚脑壳发胀,倏而怒吼道:“谁敢再喊,本仙即刻要了他的命!”顿时那一帮仙姑又噤若寒蝉,针落有声,嫌呼吸声都吵了,人人屏息等候,气氛说不出的诡异静谧。
莫诚哂笑道:“现今种种缘由,已水落石出,本仙也不多做追究。尔等听得本仙几句话:第一,通风报信者,死!第二,通贼作乱者,死!第三,不听号令者,死!尔等明白没有!”
听得三个“死”字,杀伐决断,众仙姑早已面无血色,浑身瘫软,冷汗涔涔,不住的点头跪拜起来。虽惧李洞宾,但此时更怕莫诚,人人心中明白,比起眼前这位仙尊,李洞宾怕是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见兰采和一脸困惑,莫诚旋即命令道:“尔等退去,在上边等候,本仙与兰采和有话要说。”众仙姑见莫诚不予追究,如获重释,恨不得夺路而逃,片刻功夫,人就散光了。
兰采和对余下四名奸细并不以为意,挠着头,好奇的对莫诚道:“李仙友,这是怎么回事,采和糊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