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事竟是通仙教下的手!”莫诚心中大惊,不禁扶着交椅把手,身体前倾了些。
李洞宾见莫诚似有异动,以为他甚是赞许,面上一喜,又接着说道:“以咱通仙教的手段,杀一小小指挥使易如反掌,只不过按照上边贵人指示,此次行动要饶得姓郑的贱命,将他好好敲打一番。兄弟们干得漂亮,未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定要让那姓郑的一伙,满头雾水,觉也不敢睡啦……哈哈……”
“奶奶个腿的,法螺喧天,好不要脸!”莫诚听得李洞宾口气甚是狂妄,似视群英卫如无物般,不由得在心里骂道。钟离汉亦是心生嫉妒,生怕功劳全被李洞宾抢了去,便出言讽刺道:“呵呵……李仙友,在下之前有所耳闻,说上次法会李仙友差点就着了群英卫的道,险些被捉了去,不知此事属实否?”
李洞宾顿时语塞,此事让他最感耻辱,被人提来不由的火起,一时脸被憋成了猪肝色,再望向钟离汉的眼神,怨愤至极,暗道:“好啊……今天你竟敢在仙尊面前拆我台来啦!”
道:“几只乳臭未干的老鼠罢了,能奈我何。不过自打钟离仙友入教以来,在下可从未听说过仙友做过什么大事,我还当仙友是有意藏拙呢……”
“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在下有何功绩,不劳李仙友惦记,只盼仙尊知我懂我即可,仙尊既已交代了大事,在下就算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要将这事办的漂亮了……”钟汉离轻摇芭蕉扇,对李洞宾之语颇为鄙薄,兀自拍了拍手中花篮,又对着莫诚极是恭谦地道。
“你……”李洞宾顾忌仙尊在场,不好发作,见钟离汉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心里又嫉又恨。莫诚心中道:“好啊,你俩这般不合,倒是天助我也……”又想:“这花篮甚是怪异,不知钟离汉这厮又准备搞什么鬼来,此番先擒了李洞宾再说……”
“李洞宾……念你功绩卓绝,上前听本仙尊法旨!”莫诚哑起嗓子,装模作样的道。
李洞宾面露喜色,还以为仙尊要有奖赏,忙起了身子跪拜于莫诚面前,莫诚与兰采和使了一眼色,兰采和岂会不知,绕到李洞宾身后往他背心一踹,大喝道:“奸细,还不束手就擒!”
李洞宾猝不及防,后背吃了这一脚,趴在地上,顿感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一般,瘫软在地,兰采和顺势将他两边琵琶骨捏碎,旋即双肩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得惨叫起来。
钟离汉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跳了起来,见兰采和出手狠辣,琵琶骨尽碎,这李洞宾便成了废人了,心中惶恐,不断嗫嚅道:“这……这……是……”
只听莫诚厉道:“李洞宾,你私通奸细,出卖我通仙神教,利欲熏心,贪昧我神教‘妄念’,你可知罪!”
李洞宾躺在地上,早已痛得全身发颤,面色惨白,气若游丝的道:“冤枉……在下没有……”莫诚哪会等他辩白,随即对着外面一众仙姑大喝:“来啊……还不将此人五花大绑起来。”
红莲白莲早已在外边等候多时,听得莫诚命令,顷刻间将李洞宾绑成了一个大粽子。见李洞宾吱吱呜呜还想说话,红莲生怕他将自己也拖下水来,即刻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来堵住他的嘴巴,大骂道:“奸细,还敢嚼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