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跪在桌案前,给这些绑住双手的人拿酒拿肉。这些人在临死之前表现各一。舜低头默默的边吃边想,饕餮是四下观望,穷奇是边吃边活动身子,想着逃脱,没想到牛筋很有弹性,根本无法挣脱,浑敦则是含着泪,一味的只有酒喝。
尧帝看着局势正在稳步发展,心情也放开了,把话说开了,内心里的好不意思和负罪感都缓解了,也端起酒杯给舜王敬酒,舜王满眼的乞求,但是内心里也知道事已至此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但是求生的潜意识还是表现出来。舜王刚要开口,尧帝说:“别说了,我都明白,以前辛苦你了,现在是我年老了,丹朱要继位了,你们不早早的上天,丹朱害怕啊,我也害怕啊。”
舜王说:“我对尧王是忠心耿耿的。”
尧帝说:“但是你对丹朱不能做到和对我一样啊。”
舜无语,尧帝又给饕餮敬酒,每个人都说了些安慰的话。
尧帝敬过酒后,丹朱开始敬酒,丹朱面对舜时眼睛刻意的回避,双手用袖子挡住了眼睛。
舜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也不再多说废话。
丹朱给饕餮敬酒,饕餮说:“你这样不行,要敬酒就要喝光的,不能抿一抿,必须喝光。”
丹朱也鼓起勇气一干而尽。剩下的每个人丹朱都拿出了足够的豪气,连喝了六大碗,两眼开始发直,明显已经感觉到微微的醉酒了。
这时巫师子师匆匆跑上来,对着尧王耳语,舜王的桌案离的稍微近一点,听到子师说天干地支绳全丢了。尧帝说:“会不会被别人偷了。”
子师说:“院子里养的狗很凶,平常人都不敢靠近,不可能被偷。”
尧帝说:“这等大事,明天再说。今天是我称帝。不能坏了今天的称帝大典。”
子师说:“会不会因为这些人献祭?”
尧帝低声呵斥:“胡说,大胆。献祭和丢了天干地支绳有什么关系。”
子师说:“先黄早就有规定,无罪不能同族杀戮。更不能杀有功的首领和统领。”
尧帝不亏为洞察人心的高手,马上听出来子师是想推卸掉丢失天干地支绳的责任。
尧帝拍拍子师的肩膀说:“上天收回了老的天干地支绳,意思是从今天我称帝后,重新再做新的开天辟地绳。和你无关。这些都是上天的好征兆啊。”
子师唯唯诺诺点头,又悄悄的凑到尧帝耳边说:“我占卜了一卦,今天对你和丹朱不利啊。”
舜王看到尧帝脸上的表情微有严峻,他知道尧帝已经下定了决心了,就对台下大喊:“羲叔、臯陶你们不上来敬我们一杯酒吗?”
羲叔马上站起来登台,先敬了舜王一杯。等到臯陶来到舜王边上,两眼全是眼泪,舜王低声说:“尧都的天干地支绳丢了,上天要在今天惩罚尧王和丹朱。”臯陶听后一愣,马上点点头。这时垂上台来敬酒,见了舜王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满脸的眼泪。舜王低声说:“尧都的天干地支绳丢了,上天要在今天惩罚尧王和丹朱。你要来救我们。”
这时台下的人摆着队,一一准备上台来敬酒,丹朱感觉到酒力上来,开始浑身燥热。也是因为这些人中,他喝的酒最多,也最猛。更何况这些酒都被独角下了妖娥给的蘑菇毒。
尧帝看这样下去会有变化,刚才子师说的占卜的事情,让他感觉要加快进度。站起来,整整衣冠对大家高声说:“好了,好了,时辰已到。要开始献祭了。”
舜王知道,现在再不做最后的搏斗就来不及了。他也站了起来。
大声的对台下说:“刚才上天告诉我,今天尧王称帝,上天和先祖都不高兴,而且先黄早有规定,同族之人无罪不能杀戮,更不能杀对唐尧有功无过的头领和统领。”
尧帝一听,刚才子师提醒了舜王,呵呵一笑站起来走到舜王跟前说:“舜王,我待你如何,把女儿嫁你,给你统管天下。”
舜王现在是搏命,内心里的求生欲望已经接近顶点。对尧帝说:“你待我不薄,但那是小义,为了得到这些我们都是提着脑袋拼出来的。我们这些人都是为您和唐尧卖过命的,你为了丹朱一人之私,就要把我们全杀光,这是违背了大义。不能拿小义来掩盖大义。”
这个时候饕餮和穷奇。浑敦全站起来说:“尧王你敢妄杀同族首领,天下人谁还服你?”
尧帝说:“我称帝需要献祭,没有妄杀。”
穷奇说:“丹朱的儿子也可献祭,用你亲孙子献祭上天才显得真诚,我们这些老头子就是见了先祖也要告你的状。”
丹朱大喊一声:“大胆,现在就杀了你的死老头。”
这时台下臯陶站起来说:“舜王说的对,如果今天献祭了这些人,明天我们这些人也保不准会被绑上去献祭杀掉。”
羲叔也站起来说:“尧王三思啊。”
垂也大声说:“尧都丢了天干地支绳,就是上天对尧王的惩罚。尧王称帝根本没和我们商量。我们在尧都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还被武士押着吃饭,被提前告诉要听话,不听话就要满门被杀。”
尧王指着垂说:“大胆。”
丹朱说:“武士何在。垂造反,还不拿下。”
武士上去就摁住垂,垂大喊:“上天会惩罚尧王和丹朱的。”
丹朱气酒毒三样攻头,正要督促武士开始献祭,听完垂这么一喊。内心一急结果一头撞向地面,头上的冕冠也滚的很远。尧王大惊,抢上去扶,众人都站起来看丹朱,押着垂的武士一松手,垂看到丹朱倒在地上,大喊:“上天开始惩罚丹朱了。”
尧王头也一晕,大喊一声:“混蛋。”接着感觉天旋地转。旁边的武士感觉过去搀扶。尧王再看丹朱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内心一惊,接着昏厥过去。
垂挣开武士,跑到台上,手持石刀,跑到舜王身后,用石刀猛割牛筋。
武士上前来大喊:“住手。”
臯陶在台下大喊:“快放了舜王他们,让上天宽恕丹朱和尧王。”
武士楞在台上,这时臯陶快步上前,对武士大喊:“还不快快给舜王他们松绑,再晚了会害了尧王和丹朱王的。”
武士也是人慌无智,听到命令就马上去执行。臯陶上前搀扶住舜王,舜王激动的浑身哆嗦的和筛糠一样。一阵恶心,把刚才喝的酒全吐了出来,感觉肚子里舒服多了。
臯陶把舜王扶到刚才尧王的位置上。低声说:“现在只能你来收场了,尧王毕竟是你岳父。”
舜王只想着脱身,没想到如何收场,现在脑子也是一片混乱。
臯陶把台上的秩序平定了一下,又挥挥手,让台下的人都安静下来。现在所有的人都看着站在台上的臯陶,他对着所有人大声说:“舜王愿意代替尧帝承受上天的处罚。今天尧王就把帝位传给舜王。”
这时的尧王已经昏厥了,臯陶过去把尧帝头上的冕冠冕珠摘下来。让舜王换上。
舜低声问:“怎么处理尧王和丹朱啊?”
臯陶说:“你都死了一回了,还想再折腾吗?我看自己让他们归为平民吧。”
舜王说:“好,就按你说的办。”
臯陶大声喊:“拜见舜帝。”说着第一个跪在台上,这时候人群都开始急急忙忙的跪下。
尧王的时代结束了,开始了舜帝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