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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 死风,黑船(2/2)

板甲上的确比较凉快,看守们拿着枪赤着身子躺在甲板上睡觉。同样被锁在甲板上的年青人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再下到下面船舱中去受罪。

那‘黑鸦号’船长室里依然是点着灯,还传来了酒瓶碰撞,高声喧哗。

突然,船长室的门撞开了,一个少女赤裸着从里面跑了出来,她全身上下的光滑皮肤满是小小的刀痕,她流淌着血。

甲板上的看守也只是拦着她不让她跑到阿格豹们这边,任由她在甲板上到处乱窜,拿着把银制小刀的卷白胡须的船长,手里拿着个苹果,边削边切下来咬着。

苹果定然味道香美,他削切吃着,吃剩下一丁点的苹果芯才丢掉,拿着银制小刀过来要追这个黑色的小美人。

阿格豹、祖卡和被锁着的奴隶们看得群情激愤,但被看守们皮鞭狠狠地抽打着,钻肉的疼使得人只能在船板上翻卷着,无意识将手上已经结疤的地方又被锁扣磨出了鲜血。

那小美人也长着美丽的蓝眼晴,多么像亲爱的赛琳娜和尼娜。只是阿格豹看着她时,脸被守卫一脚踩着,他眼中满是仇恨的血丝。

那女孩子,她试图跳下帆船,却被卷白胡须的船长一把抓住了头发,她的眼中满是绝望,谁能给她一死对她就是一种解脱。

血自她口中流下,坚贞的她居然咬舌。那船长不甘心死命地要掰开她的口,可是一个求死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松口。船长依然把她拖进了船长室,他不甘愿一个值一块金条的健康少女就这么死去。

再过一会儿,一个衣冠不整的禽兽推开门,让卫兵进去,把那美丽少女的尸体抬出来丢进了大西洋里。

这满是鲜血的味道的黑色船只,嗜血的鲨鱼一直尾随着。

夜深了,船舱里居然传来了歌声,是一个女人的歌声,是那少女的可怜母亲。也只有阿非利加洲人才会如此以歌为至亲送行:“

……

身旁的礁石上放着十字架,

不远处,你的黑帆船正在阳光下舞动,

挥手向我告别后,你转身就扬起了船帆,

海滩上的老女人对我说,你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疯了!他们疯了!

我知道,我的爱,

你并未离开,

我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我,

你永远与我同在。

……

(Vi depois, numa rocha, uma cruz,

E o teu barco negro dan?ava na luz

Vi teu bra?o acenando, entre as velas já soltas

Dizem as velhas da praia, que n?o voltas:

S?o loucas! S?o loucas!

Eu sei, meu amor,

Que nem chegaste a partir,

Pois tudo, em meu redor,

Me diz qu'estás sempre comigo.)”

整个船舱底慢慢地也跟着她悲唱起来,连甲板上的,在前面划船的阿格豹、祖卡和被锁着的奴隶们,即使不懂歌词也跟着哼吟着,或者用手用铁链在船板上打着响拍,为那韶华消逝的生命。

这是一首葡萄牙语的法朵(Fado)民歌。法朵(Fado)一词据说源于拉丁文(Fatum),是命运的意思。哀怨、伤痛、空灵的歌调最早却源自于阿非利亚洲,是那些四百年前苦难的刚果黑奴们传唱到殖民地的。

这首古老的民歌名叫《黑船Barco Neg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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