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特别是身为侦察队的周知茹,精神绷紧,从腰间抽出手枪,撒开腿往外跑,牛大王一伙人紧跟上。
“我就知道屠夫老张有一天会宰人!”
街上已经有人从店里,或者胡同里跑出,拿镐带锄,奔向屠宰场。
屠宰场在梁乐胡同的北边山坡上,比较偏僻,过了大马路,再走个三五百米,就是屠宰场的大院,梁乐胡同和嘉德市部分牛肉供应就是从这里出的,而屠宰场一共有五个员工,屠夫老张就是其中一人,专门负责宰牛卸肉,自小十六岁便入了行,到如今已经有了三十年,一直单身,无妻无子,吃喝住都在屠宰场。
屠夫老张刀技了得,每日宰杀黄牛百余头不在话下,因宰牛众多,性情有时候怪异,梁乐合同里的人很少与他打交道,背地里给他取了“屠夫”的外号。屠宰场另外四名员工负责一些送货、打扫的杂活,他们还有一个姓何的老板,不常来屠宰场。
屠宰场大院围满了人,梁乐胡同领导班子也在,维持着秩序,围观人看到周知茹穿着警服,纷纷让出一条道,牛大王他们紧随其后进入。
大院里躺着一个人,被草席盖着,看不出样貌,已经身死,到处都是血迹和血潭,不知道是人血还是牛血,周知茹秀眉颦蹙,问身旁的人,“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梁乐胡同的领导班子认出了周知茹,回话道:“周队长,事情经过,我们也不知晓,只听是屠宰场的送货师傅今早来场里取货时,就发现人躺那了,过去一瞧,已经早就没气,剩余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牛大王插嘴,问道:“躺的那人是谁?屠夫老张吗?”
领导班子成员看了一眼牛大王,觉得面生,以为是周知茹的跟班,回话道:“不是老张大哥,是个胖子,应该不是我们胡同里人”
牛大王点头,店老板突然伸到他耳边轻声道:“这屠宰场阴气突然加重,怕不是人为谋杀”
“又是鬼魂作祟吗?”牛大王疑问。
“怕是比鬼魂更厉害的东西,咱现在可惹不起,这趟浑水,能不涉足就不要涉足”店老板面色眼中,牛大王瞧在心里,有了几分打算。
这时,两辆公安局警车驶来,走下几名侦察人员,把警戒线拉上,开始驱赶围观的闲杂人员,店老板嘱咐:“此时蹊跷,我不能留在这,你们留在现场查探,记住不要妄自出手”,说完,跟着围观的人下了山坡。
梁胖子也跟着店老板一起,小猴子也想回去,被牛大王拉住,小猴子不解,“大王,干嘛?”
“小猴子,我们跟着查探一番,这事可能不是人为的”
“沃靠,又闹鬼?”小猴子郁闷。
“喂,喂,你们还站着干嘛?赶紧下坡去,别妨碍公务”一个警员向他们走来,喊着驱赶俩人。
“我们是公安局的顾问,不是闲杂人等,周大队长的小跟班”,牛大王顺势拍了周知茹的马屁,松弛有度,那人也瞧见了牛大王身旁的周知茹,“周队长,你也在呢?”
周知茹被奉承得心喜,说道:“嗯,正好在附近办事,听说闹了人命,第一时间赶来了,哦,对了,他说没错,是我的小跟班”
周知茹都发话了,那人只好点头,继续去另一边疏散人群了,拿来几幅手脚套和口罩,递给牛大王和小猴子二人,“给,穿上,听我指示,可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