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再过不安，却不敢过多表现，只能垂下头，掩了容颜晦涩，扯动嘴角，不想太难堪，对老白言，“我们……也进去吧，该准备资料了……”

“老大……”终于，喊出了声，老白决定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白叔”，唐小念此刻已很冷静，抬起头，对他道，“没关系的，我知道，自己选的，什么样的结果，都要自己担，不用安慰我，我很强，很快就会过去的，我没事，很快……”

“你这是自我催眠”，老白叹，“何必呢小念？你还年轻，别总为别人活，为自己，不行吗？”

“行的，老白，所有的年轻人，都能有很多选择，都能肆意，任性为自己活，但我，不行。”

她痛苦摇头，却郑重，“因为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像我，那么早，就可以背负悬案，亏欠恩怨，三年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踽踽才能前行……”

“可是这么选……”老白顿，“你将来不会后悔吗，小念？”

“将来啊……”唐小念自我怜悯的微笑，“说实话，放在三年前，我会觉得自己有很多将来，但这三年……”

她叹，“我已经忘了将来是什么模样了……真的！我早不敢想了，老白，别劝，现在我能守住的，只有良知了，如果我连良知都没了，未来的几十年，你让我怎么办？”

老白竟说不出话。

“不是我不想选，而是……没得选！”唐小念失笑自嘲，“走一步，是一步吧，天不能……总绝我的路吧？”

笑过，转首，就率先而行……

因为帝都的家世和资源，老白对她三年前所经历的一切，也算了解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