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把手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报纸打算看看经济新闻。
报纸虽然还在原位放着,上面却多了几条折痕,赵奕挑了一下眉,突然愉悦地笑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就是觉得身心舒畅。
他把衣服放在家里,把报纸折叠放好,又把装咖啡的被子洗了洗放归橱柜,做好这一切才拿着药膏和早餐出了门。
本来打算一起把手里的东西一起丢到垃圾桶里,最后却只扔了早餐,拿着药膏思考了片刻,又放进了他的大衣口袋里。
开着车,赶在早高峰之前去了公司。
衣服没扔是想再一次见到人给他,药膏没扔,赵奕唇角勾了一下,他也不太知道自己什么意思了?
就是觉得那人挺有意思的,规规矩矩的还挺喜欢。
陆洋有早起看报的习惯,他之前在妻子家的时候,桌子上总会放着三份报纸,吃早饭前,他也会和岳父来一场讨论。
现在分手了,他还是让送报的人把日报送到他所在的公寓,在赵奕家里也无意地拿起来瞟了一眼,觉得乱碰人的东西不好,才又放回原位。
于是就多了几条折痕。
陆洋一回公寓,摸到床边就又睡了个天昏地暗,中午饿醒了,一动某处就火辣辣地疼,他抽了口凉气,起床打算去药店逛逛。
阳光很好,他把挡着阳台的帘子拉开,摆了张桌子。
在卧室给自己上了点药,就窝在阳光里一边写教案,一边接受自己现在对女人不举却对男人硬的起来的事实。
脑中那夜的情景来回浮现,最后只能脸红地嗤怪他自己色/情。
晚上陆洋去了一趟超市,屯了点东西,这几天他估计都不会去酒吧了。
原因有二,第一次,给疼着了,有点恐惧,再者,他怕遇不到那个人,会失落,看到他和别人约炮会伤心。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性-事其实可有可无,这几年应付的房事,让陆洋觉得无趣的很。
昨天吃了腥,应该可以抵一阵子。
只是这件事就和猫偷吃腥一个原理,吃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
陆洋第二天忍着没去,第三天还是走进了朋友的酒吧,坐在了吧台旁边、时刻注意着门口。
然而那个人并没有出现,失落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铺天盖地,陆洋便回了自己的公寓,过他的生活,再后来就去的甚少。
生活进入正轨,他还是他的大学教师,带着一群顽皮却可爱的孩子。
赵奕回到公司又开始了轮轴转的生活节奏,那天早上,他回了公司,忙了一上午,中午代表董事慰问了一下医院躺着的经理,下午继续连轴转。
虽然一直惦记着那个一夜情的人,但是真正闲下来想起去酒吧看看,已然是三日后了。
一连坐着几天没见到那个人,赵奕对别的来搭讪的又提不起兴趣,就断了去酒吧的找人心。
他对那人的印象其实说不出多深刻,就几个字,白,紧,舒服。
打炮而已,灯一拉谁也看不着谁,过了几天感觉还没忘,这已经很让人诧异了。
他也不是没见过那什么的人,怎么就忘不掉了,他自己都不明白。
可能是单身久了,又是老男人了,有过一次怎么都吃不够。
陆洋再次接到林越的电话时,在回公寓的路上,因为是学校分配的房子,故而离大学很近,上下班步行,反而觉得便利。
他接了电话也不忘咋吧嘴,看看,这大中午的又堵成长龙。
蜗牛都比车走得快。
林越一个星期前和他老攻一起出去旅游了,酒吧扔给了一个略显富态的经理打理,现在回来了说要聚聚,并谈论谈论陆洋的今后打算。
陆洋不想当两人的电灯泡,也不想吃狗粮,就斟酌一下,要委婉的拒绝。
林越却说老攻的发小也会来,只老攻带他不带怕老攻发小尴尬。
陆洋看这陪客的活儿推不了了,也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晚上过来的路上和林越通了电话,才知道原来主角不是林越和他老攻,而是林越老攻的发小,说是收购了一个公司,为祝贺他才开的饭局。
陆翻了个大白眼,“你非要去凑什么热闹,还拉上我。”
林越哼一声,有些不满道,“有饭吃干嘛不去啊,又不用你掏钱,我出去了一个星期你就不想见见我?”
“见什么见?我连轴转,带班科研的时候也没见你来学校见过我。”
最后林越说出他们非去不可的理由,“那人是我家那位的发小,我琢磨着他俩吃着吃着能吃出感情来,我好不容易才把人追上的。”说完哭唧唧,“他们要吃出旧情来我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