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皎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餐就拉着徐斐仪去了商场,正好赶上了开门。他自己看中了一只和田玉手镯,觉得肯定很衬徐母的气质,又遵从了徐斐仪的建议给徐父拿了一套白玉茶具。
徐母果不其然十分欢喜,对那只镯子爱不释手,还把自己手上原本带的祖母绿玉镯取下收了起来,带上了严皎送她那只,还不时把玩着转两圈 。
徐父虽然没有明显表现出对那套茶具的喜爱之情,面色上也柔和了不少,接过茶具让阿姨小心存放起来。
严皎顿时更感愧疚,徐父徐母什么没见识过,自己送的也不是什么稀世的玩意,能得到他们的喜爱多半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他却把他们忘在脑后,足足有快半年未去拜访,还是等两位长辈先开了口才匆匆而来,也没有提前准备好什么很用心的礼物,只是去商场用自己这个月做主播赚来的钱给他们挑了两样。
严皎心中懊恼,在心中牢牢地记下了这件事,决定以后要多关心一下长辈们。
徐斐仪父母家中有阿姨准备午餐,他们本来是在一楼边聊天边等待,结果徐父一听徐斐仪说起严皎略通棋艺,马上就去把棋盘拿出来,拉着严皎想来两局。
严皎确实是懂一些棋艺的,他从小对这些竞技类的东西都很有天赋,徐父招呼他去的时候他还迟疑着看了徐斐仪一眼,徐斐仪给他投去个鼓励的眼神,他才和徐父上了二楼。
一番纠结后,严皎果不其然输给了徐父。
严皎把手里捏着的棋子放回棋盒中,说道:“您很厉害,是我技不如人。”
徐父回道:“你有天赋的,只是经验太少。”
严皎帮徐父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部都收起来,边等徐父开口,他知道徐父把他叫上来肯定是为了和他说些话,下棋反而还是其次。
果然,徐父看着他把棋子都收起来后,开了口:“徐斐仪最近待你怎么样?”
来了。
严皎赶紧集中精神,开口说:“他对我很好,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可以。”
“那就好,”徐父欣慰点头,又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严皎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徐父是在问他对徐斐仪的看法,他回答道:“我觉得他很好,待人温和,也比我成熟得多,考虑事情比我到位,经常照顾我。”
徐父见严皎并没有理解到他的深意,以为他还是在问第一个问题,回答的也是把原来的答案扩展了一下。徐父也没有点明他询问的其实是严皎对徐斐仪的感觉,但心里自然有了某些答案——
还是没开窍。
徐父温和地笑了一下,也不为难他,招呼他下楼,说道:“这个点阿姨应该快做完饭了,我们下去吧。”
严皎和徐斐仪一直待到晚上吃完饭,才与两位长辈道别。
临走前趁着徐母给严皎塞家里放着的一些海产,徐父把徐斐仪叫去一边说话。
“我今天帮你试探了一下,发现还是没进展啊,”徐父说,“努力不到位啊。”
徐斐仪倒是完全没想到父亲特地把严皎带去楼上居然是为了八卦他们的感情生活,笑骂道:“您可真是操心太多了,小心头发。”
徐父又调笑了两句,收起之前那副为老不尊的模样,严肃道:“既然结婚了,而且这门婚事是你自己答应的,就要对他好。就算没有感情,出于责任感也得为自己的婚姻负起责任,更何况是有感情的。”
徐斐仪也认真承诺道:“我当然会的。”
他们今晚都陪徐父喝了点小酒,本来是准备叫司机来的,结果听徐母介绍说离这不远处有个情侣圣地,连外地的情侣来了也必然会去拜访一番,盛情难却,严皎徐斐仪只得答应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