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君乐宥从小就是那种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聪明人,过了三天,君乐宥就把岳浩天给的书里里外外研究了个遍,但是君乐宥感觉只是知道了那些药材的作用和样子,但是没有实际用过,不知道该如何下分量。于是君乐宥便想去和掌柜请假,然后自己去药堂学习学习。
掌柜听君乐宥有事,于是便允了,毕竟十个大厨已经训练有模有样,都不需要君乐宥亲自上场了。君乐宥将酒楼的事情交给君伯打理之后,便带着汀兰去红薏城里最有威望的和仁堂当学徒了。
听说这和仁堂不仅在红薏城有名,全王朝都是首屈一指的大药堂,里面的坐堂大夫大都是解甲归田的御医教授出来的,也有民间有名的江湖术士,他们被和仁堂的当家高薪聘请来坐堂。更重要的是,和仁堂的价格很实惠,是针对老百姓的物美价廉的好药。百姓很是信任和拥护和仁堂,但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知道和仁堂真正的主事是谁。
每年和仁堂都在招收学徒,因为客户庞大,还要供给军方药品,人手总是不够。就这样君乐宥和汀兰轻而易举地进到和仁堂当最下层的学徒了。
和仁堂的学徒们集中住在两间大房里,男女分开住,于是汀兰和君乐宥便分在两处。汀兰一开始还不愿意,想和君乐宥一起住,但是被学徒长狠批了一顿,说来到和仁堂就得守着和仁堂的规矩,和仁堂可不是什么小家小院的小药店,若不想待,可以卷铺盖走人,和仁堂不缺人。
于是君乐宥便和汀兰分开了。
秋天的夜里总是凉爽且带有夏日余温的,蝉声悠悠。
但是君乐宥第一次和那么多男人睡在同一间房子了,感觉很不自在,而且听着有人磨牙,有人打呼噜,还有那一阵阵连绵不绝的“脚香”,君乐宥有点想抓狂。耳边的蝉声也不再是清远悠长的蝉声了,变成了聒噪的噪音。君乐宥在不知不觉地翻来覆去中进入梦乡,汀兰也在担心君乐宥中睡着了。
第二天,君乐宥顶着两大大的熊猫眼,打了个哈欠对着汀兰说了声:“早啊汀兰。”
看着君乐宥深深的黑眼圈,汀兰担心地问到:“公子,你还好吗?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君乐宥伸了个懒腰,抖擞了下精神,爽朗地笑道:“没事啦!第一次和那么多人挤一张大炕,感觉有点不习惯,所以睡得不好。不过慢慢就习惯了。”
君乐宥走近汀兰,悄声说道:“汀兰,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不然太暴露身份了,哪家公子会来当学徒啊?”
“公子,哪汀兰要叫你什么?”
“额,还叫公子。。。你可以叫我君哥哥~我只有翎儿一个妹妹,加你一个正好凑成双,好事成双,不错不错。”君乐宥被自己机智到了。
“啊,不行啊,太逾越了,汀兰只是奴婢,不能这么直呼公子的。”
“汀兰,你说自己是奴婢,哪我问你,主子的话你听不听?”君乐宥挑眉。
“当然是唯命是从的,公子的话就是圣旨,奴婢一定会听从。”
“恩,不错。现在我要你以后叫我君哥哥,不许叫公子了。”
汀兰听到后,为难地看向君乐宥,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看着汀兰眼泪汪汪的模样,君乐宥感觉自己强迫一个从小受到封建等级思想浸淫的小女生叫自己哥哥,违背了她以往所认知的等级思想观念,让她这样,真是罪孽深重啊。。。
于是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啊汀兰,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汀兰听到君乐宥给自己道歉,受宠若惊,连忙擦了擦眼泪:“公子,你没错,你没错的,不用和奴婢道歉的,公子让奴婢叫什么,奴婢就叫什么。以后奴婢在人前都会叫公子君哥哥的。公子不要为奴婢忧心了。”
君乐宥看着汀兰笑着擦掉眼泪,反过来安慰自己,觉得自己当初没有救错人。
“恩,汀兰,不要纠结那些尊卑制度,你公子我是不在意那些的,人活着自己开心最重要,我不愿意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也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用那些尊卑规矩束缚自己。”
“遵命,君哥哥。”
看着汀兰破涕为笑,调皮的模样,君乐宥欣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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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说你们呢,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干什么,我们和仁堂可不是养白吃白喝的人的地方,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去药材库帮忙分类挑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