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运动过后的回笼觉再舒服不过了, 容珊兰又睡的很沉,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溥灵已经穿上了衣服。她微微动了动, 溥灵也睁开了眼睛。
“醒了”,溥灵的声音已经没了清晨的沙哑,回归清澈。
容珊兰哑哑的嗯了声, 问:“几点了?”
溥灵:“七点四十。”
容珊兰迷迷糊糊的去床头柜摸手机,“嗯?我闹钟怎么没响?”
溥灵从自己身后拿起手机递给容珊兰, “我关了。”
“你干嘛关我闹钟?”容珊兰的声音沙哑软糯, 一点埋怨的意思都没有, 反而握着手机又钻到溥灵怀里。
早上做的实在太爽了,睁开眼又能看到溥灵, 容珊兰都不想起床了,大不了就是没早饭吃,再加个迟到而已。
“不着急,我做了早饭, 一会儿送你上班。”,溥灵搂着容珊兰的腰,闻着她的发香心里也一阵舒适,好久没体会过这种温馨的感觉了。
早上不只是身体敏感, 心里也敏感的很。容珊兰听到溥灵这句话后, 心里埋的某根小芽像被细雨滋润过一样,舒服极了。
不行, 不能沉溺下去了,她可以允许自己的身体离不开溥灵, 但不能容忍自己的心也越陷越深。
容珊兰深吸了口气,从溥灵怀里爬起来,笑了笑:“应该我做早饭才对,毕竟你才是金主。”
卫生间里,容珊兰看着洗手台上摆着的陌生洗漱用品心里五味杂陈。
溥灵是她第一个领回家的客人,因为她对溥灵的特殊感情,她允许她进了自己一直维持的干净领地。
她是不是太相信自己的控制力了?这才被溥灵包养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溥灵勾的有些找不到北了。甚至,还幻想,要是就这么和溥灵同居也不错?
容珊兰晃了晃脑袋,不行,不可以这么不坚定,爱情什么的都是霎时的烟火,只有钱才最牢靠。
容珊兰洗漱完后溥灵已经将早饭端上了餐桌。看起来就很养生的红枣枸杞粥配着煎蛋,卖相非常好。
容珊兰挺喜欢喝粥的,但是外面卖的粥她总觉得熬不到火候,自己早上又不想牺牲睡觉的时间起来熬,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喝凉牛奶了。
溥灵的粥熬的火候和绸度深得容珊兰的心,热度又正好,容珊兰很快就喝完了一碗。她相信溥灵的车技,溥灵一定不会让她迟到的,所以她又喝了一碗才抹上口红跟着溥灵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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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
一路无话,车停下的时候,两个人才同时开口。容珊兰笑了笑,“你先说。”
溥灵淡淡道:“我今天晚上不能来接你了。”
容珊兰拢了拢长发,笑着说:“我正想说,明天我有事,能不能和你请个假?”
溥灵冷冷的蹙眉:“不用和我请假。”
容珊兰抿了抿唇说:“好,明天我有事,不能陪你了。”
容珊兰打开车门,冲溥灵笑了笑,“再见。”
溥灵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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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早上溥灵带给容珊兰的激情,今天又是平淡的一天。下班后容珊兰走到窗前往下望去,果然没有溥灵的身影,她又像以前一样不紧不慢的坐电梯下楼。
翁雅菲一脸调侃的看着容珊兰:“兰姐今天没约会啊?”
容珊兰象征性的揪了揪翁雅菲露出来的一边耳朵,“调侃我上瘾了是吧?”
翁雅菲笑着揉着耳朵:“和那个客人进展的怎么样?我昨天看到她来接你了,穿的真漂亮,一看就是特意打扮过的,还开着雷克萨斯。”
翁雅菲皮是皮了点,但嘴很严,人也没什么心眼,所以容珊兰也是真心把她当朋友,有些心里话偶尔也会对她说。
容珊兰犹豫了一下开口:“我……昨天接受她的包养了。”
翁雅菲突然震惊:“什么?!你接受了包养?!”
要知道,以前容珊兰明里暗里拒绝了多少富婆的包养,以至于让很多同行都羡慕嫉妒恨。
不是每个人都有被包养的机会。有钱人自然一般见多识广、悦女无数。如果你不够特别,或许连陪.睡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有了陪.睡的机会,或许和你睡一晚就失去了兴趣。
总之,要想让有钱人对你起包养的兴趣,一定要够特别才可以,不然人家为什么不花一样的钱去追寻新鲜感?
容珊兰就属于这种会让人上瘾的人,一次之后,食髓知味。让人想将她留在身边,一点一点的品尝,一点一点的挖掘。
但是容珊兰不喜欢这种被人挖掘、探索完又最终被抛弃的感觉。她不止不接受包养,甚至不太喜欢接待老客户,因为每一次过后,都有被厌弃的风险,她讨厌这种感觉。
容珊兰看着电梯金属门里自己的身影,表情有些在她脸上不常见的落寞。
翁雅菲第一次看到容珊兰这副表情,她收起脸上的调侃,认真的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了?”
容珊兰抿了抿唇:“可能吧。”
翁雅菲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兰姐,你值得最好的。”
容珊兰看着突然变正经的翁雅菲笑了笑,“不用你开导我。”
翁雅菲急忙辩解:“我这不是开导你,我说的是事实。”
容珊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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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容珊兰躺在家里的大床上,看着从窗前白色薄纱透进来的朦胧月光,失眠了。
因为昨晚在这张床上的温存时时刻刻充斥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床是一个比家更浓缩的私人领地,家里的床是人最温暖的港湾。身下的床还是熟悉的舒适感觉,但因为昨晚的人不在身边,容珊兰却体会不到曾经的温暖了。
她一晚上都处于想细细回味和想心无杂念的想法之间,说不清是睡着还是没睡着,总之是睡的很不好,早上起来的时候头很沉。
容珊兰洗漱了一番后,顶着极简的淡妆打车去了医院。
正赶上医院清晨打扫卫生,空气中的消毒水味比平时还要刺鼻。容珊兰踩着低跟鞋走在熟悉的走廊里不禁狠狠蹙起了两条细眉。
低沉的脚步声在病房门口停顿了一下,随即响起了细微的开门声。
还是这样的场景。
小时候让容珊兰无比厌恶的尖酸嘴脸,此时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对着对面墙壁上吵闹的电视。那双从前凌厉的双眼睁着,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另一个中年女人正拿着毛巾给病床上的女人擦手,没有任何温情,却也没有太多嫌弃。
“容小姐来啦。”
中年女人听到门口的动静,立刻转过头来冲容珊兰咧开嘴角,和床上呆滞的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容珊兰也对中年女人淡淡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颇厚的信封递给她,“刘姨,辛苦你了。”
被叫做刘姨的中年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容珊兰手里的信封,语气淳朴的说:“谢谢容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