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况耳十岁那年张云雷倒仓回了天津。
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郭老师也忙得焦头烂额。张云雷走的那个下午,况耳和烧饼远远的跟在张云雷身后送他。
张云雷不肯让他们来送行,坚持一个人走,况耳深知他的倔强,只好泪眼婆娑地牵着烧饼看着张云雷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受张云雷倒仓影响最大的是烧饼。
烧饼和张云雷差不多大,见到他到仓后的反常心里面很不是滋味,特别是在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慢慢有了变化后。
张云雷离开后的德云社和往常一样,每天都有演出,每天都有师父查作业,每天都是师兄弟在后台各处背贯口,练小曲儿。
况耳倒是低落了好一阵子,但小孩子忘性也大,很快就重新跟着烧饼在院子里“驰骋沙场”起来,那叫一个鸡犬不宁,往往是以烧饼被喊了爸妈或是挨了好一顿收拾而告终。
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郭老师把一直在天津上学的儿子接到了北京上学,和况耳安排在了一个学校,这让他俩很快熟了起来,整日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侃着大山,吃着偷摸买来的小零食。
“你胡闹!”
郭老师被况耳想要退学的话气得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你是学不下去吗!”
自郭麒麟为了学相声从学校退学后,况耳也打起了退学的念头。
郭老师对于儿子的退学从艺,一开始心情有些复杂,在一番交流后但还是尊重孩子的想法。
况耳和郭麒麟可不一样,他并没有郭麒麟身上那么重的担子,如果将来不想吃相声这口饭还得有别的门路。
桃儿气的是这个打小在自个儿跟前长起来孩子,不知道为自己将来负责,一时冲动就斩断了自己其他的路。
大概是到了叛逆期的缘故吧,平时虽然爱捣蛋,爱掉眼泪,但最听师父话的况耳这次确怎么也不肯改变主意。
桃儿被气乐了,他管孩子向来是一个猴一个栓法。
像张云雷那种需要小时候狠管,没少挨打的,关键时候他倒是好处理,而像况耳这种平时不用狠管,关键时候就倔得不得了的,是十分的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