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言率领军队退回驻军守地。
路上,岳子瑜时常想要展示一下自己作为先锋的威严,只是众士兵只听裴律言的,却不听他的。
岳子瑜无法忍受:“我必须去找俞飞舟说说才行。要知道他如今能够扳倒田猛,有我的一份功劳。”
一到了驻军守地,岳子瑜就去了俞飞舟的帐篷,哪知道守在门口的人道:“俞将军近日事务缠身,暂时不便见先锋。”
岳子瑜回来,大发雷霆:“他以为自己可以骗过我吗?也不看看我是谁?”岳子瑜之前对裴律言也是用闭门羹这种法子来糊弄对方。岳子瑜:“果然是过河拆桥。”
孔珺劝道:“裴律言手下这支队伍是他倾注了大量心血编撰起来的。故而他虽是副先锋,但是众人依然听从他的命令。再说他背后有人,俞飞舟一时不便对他动手,所以大人如果想要行动的话,还是最好分散他手下的人。”孔珺做了一个手势,“让他手下的人离开了,他也就自然没办法了。”
岳子瑜说:“你说的有道理。我总是觉得裴律言是个祸害,如今不除,将来就会害了我自己。”
岳子瑜打定主意,决定先动裴律言身边的人。
他细细思量过去,老四,不过是一个跑腿的,没什么要动的。裴律言的民兵团是一个由一个叫做黄尔的大汉,以及谢随的书生聚集起来的。这两个人相当于是裴律言的左膀右臂。还有一个裴律言的同乡同窗何已满,以前在何宗手下当过差,是个大夫。倒也不太方便动,动了也没有多少意义。
岳子瑜细细一分析,便将目光聚集在黄尔跟谢随身上。
孔珺去偷偷观察了这两人几天,回来向岳子瑜报告道:“谢随文静沉默,办事谨慎。而黄尔为人热情直爽,在军中颇有威望。”
岳子瑜说:“看样子这个黄尔有点像田猛,我既然同俞飞舟扳倒了田猛,就不怕弄不下这个黄尔。”
孔珺说:“他每日练兵,为人又和煦热情,如果裴律言保不住他,那么就威望一定大受打击。”
岳子瑜在纸上写下了黄尔两个字。然后又轻轻的将这两个字给抹去了。
夜里,裴律言召见了手下人,商议了军中事务后,问道:“最近岳子瑜可有来找你们麻烦?”
众人摇头。
裴律言心生疑惑,他了解岳子瑜,对方绝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便提醒道:“那你们要更加小心,他为人奸诈阴毒,我怕他会暗中找你们的不痛快。”
谢随忽然道:“倒是有一件事情。”
裴律言道:“怎么?”
谢随:“前几日,我看见孔珺手下人,常在我的周边打转。”
裴律言说:“我知道了。夜深了,你们回去吧,要小心。”
夜晚深沉,四周燃放着篝火。
出了帐篷,谢随与黄尔走着,黄尔忽然道:“那孔珺前几日也常来我周边打转。”
谢随:“那你为何不告诉小先锋?”
黄尔:“我看他最近如此疲惫,便不好告诉他,况且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他们还没干什么呢。”
谢随:“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说一声。”
黄尔:“你说得有道理,我明日便告诉小先锋。”
远处的黑暗如风扑来,两人已经到了各种帐篷,彼此告别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