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去,裴律言依然卧病在床。
这倒是让岳子瑜都有些生气了。
“难不成他现在也把我以前装病的那一招学来了?”
这次本来是计划详细,就是要借黄尔之事扳倒裴律言。可是裴律言一直生病,从不出现,
擂台已经搭好,对手却迟迟不上台。让岳子瑜越发心中疑惑。
况且,黄尔虽被关在狱中,又不能让他死掉,就派人去给他送了药。岳子瑜担心裴律言手下人作乱,可是也没有发生,如此过了几日,岳子瑜等了两三日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决定去看一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去了裴律言所在的帐篷中,岳子瑜就看见裴律言面颜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伸手一摸裴律言的额头,触手滚烫。岳子瑜问道:“他一直这么烫吗?”
大夫说:“时好时坏,有些时候清醒,有些时候迷糊。”
岳子瑜看了看,莫不是他真的病了。
此刻,裴律言悠悠转醒,才醒来眼神还没有聚焦,他眨了眨眼睛,最后终于定在了岳子瑜的脸上,裴律言伸出手来,说:“岳先锋。”
岳子瑜见他叫自己,忙坐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就说:“怎么生了这么一场重病?”
裴律言咳嗽两声道:“我也不知道,怕是受了寒吧。岳先锋。我听说你抓到了我手下的黄尔偷盗兵器。”
岳子瑜听了,忙道:“你还在病中,何必关心那么多呢?”
裴律言一边咳嗽一边说:“他一直跟着我,应当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岳子瑜摇头道:“知人知心不知心,你虽然对他好,但是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裴律言点头说:“岳先锋,你说的对,或许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去查。这件事情就只有交给你了。还望岳先锋将此事调查清楚。”
岳子瑜道:“我定当尽力而为。”
裴律言苦笑道:“如果,最后查出来,当真是他干的。岳先锋,我也希望你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岳子瑜奇道:“你不是治军一向严格吗?怎么在他这儿却放了这么一马,你就不怕其他人会骂你吗?”
裴律言摇头说:“我虽然治理军队严谨,但是我担心我这一次生这场病,就是因为我太过强硬,所以导致怨气横生,遭受此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是我熬不过这一场劫难,我也先告诉岳先锋,做人不能够那么的不留情面。……”说着,他又咳嗽两声,精神不济的地昏睡过去。
岳子瑜低头,看裴律言仿佛还是不适,脸色雪白,睡梦中一直皱着眉头。难道他真的要死了?
他转目,狠狠看了一眼裴律言身边的大夫:“一个小小的伤风都给治理成这个样子,来人,去把一直给我看病的苏大夫叫过来。”
苏大夫过来把脉后,对岳子瑜道:“确实有可能是邪气入体。”
岳子瑜道:“当真如此?”
苏大夫说:“我确实觉得他体内有一种怨气,或许是他修炼的时候不得法,接着受了风寒,才生了这场病吧。”
岳子瑜:“可有药治疗?”
苏大夫说:“我会与其他大夫斟酌着开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