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正祥道:“变了许多?变了些什么?”
苏安阳道:“我也说不清楚,就觉得他冷漠了许多。”
连正祥:“是么?或许是他在军中受尽了苦头,所以变了吧。”
苏安阳不语。
纵然苏安阳气急败坏,裴律言倒是心情不错。在他身边的谢随,反而有些心不在焉。
裴律言道:“怎么了?”
谢随道:“大人,咱们是不是太过火了。若是惹恼了苏安阳,咱们去什么地方找人来买东西呢?”
裴律言说:“你没有跟人谈过生意,不懂得这这里面的蹊跷。苏安阳方才发了那么大一通脾气,只不过是想向我们施压,让我们挽留他。我在后勤司干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跟苏安阳打过交道,而且对这些物件的价格很是熟悉,我跟给他的价格绝对是他能够承受的。虽然略微高了一点,但是我不能一下就将我的底牌抛出去,得留点余地,让苏安阳跟我回转。”
“原来如此。”
“但是我们也有一个问题,虽然我对苏安阳说不急,实际上我手上的军队并不如岳子瑜多,之所以现在能够控制局面,是因为岳子瑜不在,一旦岳子瑜回来,而这笔军火还在军队中的话,一定会将这些东西抢过去。所以我一定要在岳子瑜回来的时候,将这笔军火给送了出去。”
谢随:“苏安阳要是知道了这个念头,他一定会趁此机会压价的。”
裴律言:“他知道的。”
谢随:“那怎么办?”
裴律言:“这对于他也是一个问题,岳子瑜若是回来了,他还能拿到这笔军武吗?我跟他比的就是谁心狠。我必须要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让他失去分寸。但是,我也还是得想个办法,不能够如此坐以待毙。你附耳过来。”
第二天。衡阳楼一间房间中,裴律言与众多商人见面。饮酒作乐,把酒同欢。
苏安阳得到了这个消息,并不紧张。但是也派人出去打听消息。
第三日,裴律言亦然在衡阳楼接见各位商人。
消息传来,苏安阳微微思索,有人来叫他:“连二公子叫你过去。”
苏安阳去了,连正祥道:“听说,裴律言在衡阳楼接见各位商人?此事当真?”
苏安阳说:“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公子不用惊慌。就裴律言开出的价格,寻常人是受不起的。他这么做,只是想要让我们惊慌失措而已。”
连正祥:“是吗?”
苏安阳:“这笔货物本来就是我们的,他现在找我们要的是辛苦费。要是卖给其他人,那就是全价了。我想没人能够这么做。”
连正祥道:“你上次不是说就算是这个价格,咱们也还有得赚吗?不如我们就同意了他吧。”
苏安阳道:“公子,再等几日,在下有心将这个价格压得更低些。”
连正祥道:“他不会拆开卖给其他人吧。”
苏安阳:“他不过是想要提价,没有必要得罪我们啊。”
有了苏安阳这句话,连正祥也不再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