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陈夕知道陆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因为自己的人设是个坏人，就四处得罪人。

陈夕左看右看，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那我走了。”陈夕说。

“再见。”

“拜拜。”

陈夕离开办公区，路过前台，摇了摇手中的剧本：“东西拿到了，谢谢你啊。”

陈夕刚走出大楼，胡量就打过来电话。

“什么情况！听说你早晨和陆总一起来公司了？”

听到胡量不淡定地乱吼的那一瞬间，陈夕就立即跟着忍不住地翘起嘴角。但陈夕还是故意装作冷淡地样子：“嗯，刚刚和陆晏签了合约。”

电话那头地胡量瞬间失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真……真的……成了？这么顺利……”

“是的，就是这么顺利，顺利到让我怀疑陆晏想潜规则我。”陈夕觉得有必要提前给胡量透点口风，不然等后面的事情爆出来，胡量第一个不相信。

而胡量根本没把陈夕的话当真，他激动地语无伦次：“你真是……你特么的……真能忍得住啊……终于特么等到这天了！”

“哈哈哈哈！老子发达啦！”陈夕像个疯子似的在大街上喊出来。

胡量躲在卫生间里，握住的拳头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栗着，但理智已经慢慢回到胡量身上。

“那个，我还得回去上班，等周末……啊，后天就是周六了，后天，一起出来吃饭啊。”

挂了电话，陈夕还像个疯子一样，把剧本往天上一扔，又像只小狗一样跑过去接住……

第二天上午，陈夕提着两杯咖啡再次来到公司，走到前台，其中一杯递过去：“姐姐，今天我有预约。”

前台笑了笑：“请您签下字，就可以进去了。”

陆晏办公室的百叶窗收起来，陈夕可以清楚看到陆晏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士交谈。陆晏的笔筒放在桌上。

陈夕很自然地推开门，微笑着说：“陆总，我给你带了咖啡。”

陆晏停止和男人的交谈，对陈夕说：“嗯，放下吧。”

正在陆晏对面的沙发坐着的男人眼神在陆晏和陈夕之间来来回回转了几次。这个直接开门进来的男孩动作过于稔熟，而陆晏也并没有因陈夕的行为感到不悦。这不正常。

“这是哪位啊？”男人脸上挂着世故的笑。

“这个是刚和公司签约的艺人陈夕。黄导的男三就定他了。”陆晏对男人解释，又对陈夕说，“这位是刘总，公司的联合创始人。”

刘总哈哈大笑起来：“你可别胡乱吹捧我，我就是个闲人，等着陆总带着公司发展起来我好跟着赚钱呢。”

陈夕对刘总点点头：“刘总好。”

“你好。”刘总回道。

陈夕始终站着没走，陆晏问：“还有事？”

陈夕擅自给自己加戏，他温柔地说：“听他们说你喜欢吃虾。晚上你要是没有安排，去我家我做给你吃吧。”

“多麻烦你。”陆晏接戏能力MAX，脸上没多少兴致的样子。

“不麻烦，我都准备好了。”心机版的陈夕懂得不应该给别人拒绝自己的机会，“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出去了。”

陈夕关上办公室的门，刘总目不斜视地盯着陆晏，心中的震惊不亚于雪山崩塌。刘总见到陈夕的这短短几分钟，也能轻易看出陈夕的企图，陆晏不会看不出，更不至于无力招架。看陆晏的态度，更像是默许？

“这个新人看着不错啊，气质好。”刘总试探着说。

“挺不错的，人也单纯。”陆晏说。

你瞎了？刘总内心OS。

“值得捧啊。”刘总继续试探。

陆晏的目的是让别人感觉到他对陈夕的另眼相待，他故意地说：“我也这么觉得，我打算让李慧专职带他。”

刘总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有些阴恻恻：“这就不合适了，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说服李慧过来，不是用来陪一个小孩子玩的。”

陆晏抬头看向刘总，一个完美体现陆晏专业素养的笑容挂在脸上：“这个先不讨论，且不说李慧过来还有些日子呢。就算李慧已经来了，我们俩也说了不算，全公司的艺人得让李慧自己随便挑嘛。”

办公区没有陈夕能坐的位置，他也没有资格进入艺人休息室，于是陈夕坐在前厅的沙发上等着陆晏。

陆晏出来，把刘总送到电梯间。陆晏回来，经过陈夕身边时，看了陈夕一眼。陈夕猜测是让他跟上去的意思。

“等我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陆晏边换衣服边说。

“好的，”陈夕说，“这样谄媚的我是不是应该帮你穿衣服？”

“可以。别回头去看，现在外面肯定正有人偷偷用余光看着你呢。”

陈夕遵照陆晏的指示从后面的休息室取出一件西装外套。陆晏背对陈夕抬起胳膊，陈夕像个宫女一般给陆晏穿上外套，又走到陆晏面前，帮陆晏扣好扣子，整理领带，最后帮陆晏抹平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从胸口到腰间摸了一把。

胡量的工位由于背对陆晏的办公室，所以并没有看到这一幕。等到晚些时候，一些流言已经慢慢传播开来，最终到了胡量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