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传来的求救声,让张一念慢下了脚步。听着越来越弱的求救声,张一念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口抿了抿唇。
几分钟后,张一念一咬牙,攥紧了水果刀,寻着声音的来源找去。
当张一念找到109房间时,房中的女孩已经彻底没有了声音,张一念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开,却发不出一点声响,便知道这个姑娘已经支撑到了极限。
张一念冲上去,反握水果刀狠狠地朝着鱼人的后背刺了进去。
腥臭的液体喷到了张一念的脸上,黏答答的沿着张一念的脸轮廓线往下滴着。
张一念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味道贼特么爽。
鱼人长啸一声,八只触手四处舞动,张一念躲避不及,被一根触手给抽到了对面的墙上,撞的头晕目眩。
那鱼人转身朝着张一念呲牙,吼叫。然后他蠕动着八只爪子迅速向张一念滑来。
在张一念反应过来准备站起来逃跑时,一爪子将他挥倒,一根触手狠狠地卷住了他的脖子。
完蛋了,他又要濒死一回了么。
那种不久前刚经历过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随着直觉的一点点消失,张一念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活不了了。
恍惚间,似乎有一个拿着灯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当张一念被嘈杂声吵起来的时候,他正在梦中与一群鱼人搏斗;当他被带上警车时,他还沉浸在原来那是梦的觉悟里;当他坐在审讯室里时,他正感谢上天让他活了下来。
一位板着脸的中年警察站在张一念的对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中年警察用严厉霸道的语气对张一念道:“张一念,你为何要强,奸姬夏?”问完,他便观察着张一念的表情。
强,奸?
张一念想了一下了然,昨晚那个姑娘怕是被那个怪物给强上了。现场就他和那个叫姬夏的姑娘,被误会也是在情理之间。只是可惜了那个姑娘,在这大好的年华遭受这样的事情。
见张一念表情微怔,一直没有回答,那中年警察狠拍了一下桌子,朝着他吼道:“张一念,你为何要强,奸姬夏!”
张一念紧蹙眉头,抬头对上了警察的眼睛,他是胆小没错,但那是对鬼怪而言,可不是代表他张一念是一个因为莫名的原因被一个莫名的警察进行莫名的审讯而哆嗦着承认没有的罪行的怂包。
“没有。警察先生,我没有强,奸那位姬夏小姐。”
两人对视几分钟,那警察又吼道:“你对姬夏实施强,奸行为,她进行反抗所以才有了你脖子上的掐痕。”
张一念低声笑了笑,“那警察先生你告诉我,我身上的抓痕是怎么来的?一个女孩子应该不会有像野兽一样尖锐的指甲吧。而且我并不认为一个一米六几的女孩子会有把一个一米七几的成年男子掐到昏迷的力气。”
张一念毫不胆怯的回瞪,以及没有任何破绽甚至有些道理的回答,让警察一时无语。随后,中年警察拉开椅子,坐下,问道:“那鲜味渔家乐的消失人都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说出来你们也不会信,那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况且我并没有目睹那些人消失的全过程,我从房间里逃出来时,他们已经消失了,我只见到了那个女孩。我知道就只有这些了,警察先生。”
话毕,张一念便不再说什么其他的,他唯一说的就是重复之前的话。张一念不是傻子,他知道有些话还不如不说的好。
那警察见一直问不出什么,便僵着脸离开了。又过了几个小时,在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他突然被放了出来。他还记得自己在离开的时候,看见了两男一女。那几个人似乎不是普通人,张一念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以后他们会经常见也说不定呢。
张一念从警局那里领到自己的行李时,天色已经不是很早了。鉴于自己浑身疼,张一念便直接打车去了医院。虽然现在自己能走能跑、敢跟警察对视,但是指不定他出了什么内伤呢?
在经历了一系列痛苦的身体检查后,张一念确认了自己的小强属性,除了身上的外伤之外,他居然一点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