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佐恩开着的飞行器,虽然他不热衷于这种交通方式,但好在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还是有驾驶的记忆,一路无话,克莱德披着一件外套坐在副驾,看着雄主的动作颇有些手忙脚乱,在出声一旁指导。
夜里很冷后背很疼,心里却很暖……
停下飞行器,小心翼翼的扶着克莱德,佐恩发现他后背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的衣服,急得咬牙。
“我没关系的雄主,可以自己走。”看着雄主着急的样子,克莱德软下声音安抚他,想告诉他这种程度的伤真的不算什么。
正说着就听到他们身后有声音,克莱德转身看过去,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刚刚有虫走过,似乎听到了拍照的声音。
“随他便!管他们干嘛,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佐恩已经懒得管那么多。
他没有见过虫族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从前在主宅时虽然见过雄父的雌侍挨罚,被吊在刑室里的样子,但是真正放到自己伴侣身上佐恩永远也不可能想其它雄虫一样,习以为常。
回到家佐恩翻箱倒柜的想找出一瓶伤药,却发现屋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一转头看着克莱德一直跟在他身后从未远离。
“过来,”佐恩坐在主卧的大床上,拍拍旁边的位置。
血迹干涸的很快,粘住了克莱德披着的外套,皱褶眉头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就像对待一个要破碎的瓷器一样小心翼翼,整个后背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宽厚的肩膀蔓延到了臀部。
“对不起……”佐恩愧疚的说道。
“没关系。三四天就会好的,雄主。”克莱德柔着声音回答。
“伤这么重怎么会没关系,趴过来我看看。”雄虫的精神力是有治疗功效的,但是因为雌虫天生就有自愈能力,雄虫还那么稀少,他们被娇惯的个性,并不喜用自己的精神力来为雌虫治疗,所以这种治疗方法渐渐被虫族遗忘了。
佐恩却完全不在意,精神力虽然恢复的慢,但是自己平常也用不到,也无所谓会损失多少。
克莱德靠在雄主的膝上趴着,温暖又平和的信息素传来,他贪婪的闻着那味道,大胆伸开胳膊抱住了雄虫的腰,后背因姿势的变化下又开始渗血的速度更快了。
“我们回军部用一下治疗舱吧,你的伤……”佐恩摸摸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愧疚的问,“是不是很疼”
其实要说比这更重的伤,那真的是不计其数了,险些送命的都有。
背后的伤看着很痛,却离重还有很远的距离,战场上受的伤比这要重的多,常常要在治疗舱躺上一整天。
可是此刻克莱德却不想说实话,他把头更深的拱到雄主怀里,用脑袋蹭蹭他的手,撒娇般的回答,
“很疼…特别疼…膝盖也疼……”
佐恩一边安抚的捋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伸到离克莱德后背伤口一公分的地方,释放精神力为他治疗,手上的金色光芒慢慢渗进克莱德的整个后背,不说效果那么的立竿见影,至少看上去,背后出血的势头正在慢慢减缓。
“用不着治疗舱的,雄主。”
佐恩看着满背的鲜血淋淋,心疼的一直道歉,“对不起,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应该一直守着你…”
揉着怀里的脑袋,佐恩想起了雄父的话,他想问克莱德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地球,可转念又一想,自己连地球在哪里都还毫无头绪,担心这个问题还为时尚早了。
精神力从伤口进入克莱德的身体,他被激的微微颤抖,抱着雄主腰的双臂环的更紧了,。
从来在战场上都是他保护别人,因为他是强者,当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得到这么温柔的对待和保护时,克莱德打从心底里无比珍惜,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喜欢的雄虫,是自己的雄主。
克莱德贪婪的闻着佐恩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收紧手臂把雄主环的更紧了,他甚至有些高兴今天的佐家之行,不然怎么会有此刻雄主为自己疗伤,还能这样被他揽着。
现在无论自己提出任何要求,雄主应该都不会拒绝,他想。
“雄主,我有一个请求。”克莱德埋着头闷闷的说道。
“说吧。”
“等假期结束…我可以……回军部上班吗。”
锁紧的手臂让佐恩感到了腹部的压迫感,捋着他的头发,笑着回答,“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就不松手了。”
克莱德闻言一顿,随机又松下了身体。
“如果您不同意,那我就留在家里服侍您……”
——我可以为您做饭,为您收拾家务……为您……生下虫崽……
“哈哈哈,我怎么会不同意,我还指着你养我呢,上将。”
这会佐恩心软的根本不会拒绝伴侣的任何要求,哪怕克莱德让他跳段脱衣钢管舞他都愿意!
“谢谢……”克莱德由衷的说。
换作是一周以前,克莱德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能如此的靠在一只雄虫的怀里,可以对着他撒娇,还可以骗他说自己特别痛,只为了想看对方更加心疼,更加温柔的样子。
彼时,他觉得雄虫个个不外乎都是自命不凡,眼高于顶,可是佐恩的出现打破了他的逻辑,在他看来雄主完美的好像是书里才有的一样,温柔,体贴,耐心,让他不禁开始感激匹配,这个一直以来他都嗤之以鼻的规则。
谢谢您救我,
谢谢您为我治疗,
谢谢您能顾虑我的感受,
谢谢光脑的匹配让我遇到了您……
窗外月影阑珊,映着树木枝叶轻晃沙沙响,清风影斜,斑驳宁静,屋内的大床上,一个睡的香沉,另一个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背的疼痛,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