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韶从外面进来时,身上还带着风雪的冷气,莫妍姑姑听到动静,走过来解下他落满白雪的狐裘,将帝韶领到火炉边,让他烤烤火,驱驱身上的寒气,生怕影响胎儿。
烤了约莫两刻,帝韶便那耐不住心中的异样,进了内殿,正巧看见颜归尘坐在床上,一点一点嚼着盘里的鲜红细腻的枣糕,两腮微鼓,朱唇微微湿润,弄得帝韶心痒难耐。
“这枣糕如此甜腻,你是怎么咽下去的?”
颜归尘被猝不及防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被枣糕噎着,咳嗽个停,帝韶先是愣了几秒,随后转身倒了杯水给颜归尘,颜归尘想也不想,接过茶盏,将盏中温热的水饮个干净。
颜归尘拍拍胸口,本想抬首感谢给自己递水的人,结果却看到一张熟悉有模糊的脸,先是一愣,随后想起那一夜狂风暴雨般的欢愉,白净的脸刷的红透了,帝韶怔愣住了半刻,微微一笑,抬手抚摸了一下颜归尘如同女子般的柳眉,笑道:“怎么?你想起孤了。”
“王……王爷……”
“嗯?”
“罪臣有一事不明,还……还请王爷解惑。”颜归尘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帝韶那张举世无双的脸越来越黑,到最后跟锅底差不多了。
帝韶猛地伸手捏住颜归尘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沉声道:“要么叫孤全名,要么叫孤的表字,否则孤不会回答你一个问题,还有,你不是罪臣。”
封寻和傅旭默默将头歪向两边,他们被帝韶幼稚的行为打击的怀疑人生了,莫言姑姑见状,无奈的摇着头笑了笑。
“王……不,帝韶,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
帝韶表情总算有所缓和,他松开手,转而顺着颜归尘乌亮的青丝,问道:“说吧。”
“您是因为这个孩子……才保我的么?”
“不是。”帝韶摇摇头道“颜归尘,你身上似乎有一种我无法阻挡的魅力,吸引着我,所以即便没有孩子,孤依旧会保你一生一世的无忧无虑,毕竟……”
帝韶捏起颜归尘鬓角的长发,轻吻了一下道:“你那个时候就吸引了孤,让为你守身如玉多年~”
“那……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相信我么?”
“不会,”帝韶将颜归尘压在身下,抚摸着颜归尘的面颊,严肃道“因为你想做什么,孤都会帮你做,你想杀人,孤帮你杀,你想夺权,孤帮你去夺,为你,孤可以舍弃一切。”
“……”颜归尘不语,片刻后,颜归尘抬手捧住帝韶的脸,猛地起身,主动亲了上去,帝韶先是懵了半秒,随后,身下的人细舔着帝韶冰凉的薄唇,唇齿间温润如玉的触感唤回帝韶的神志,帝韶一边拦住颜归尘比女子还要纤细几分的腰肢,毫无温度的舌探入颜归尘口中,加深了这个吻,封寻傅旭早就被知趣的莫言姑姑拉出去了,临走不忘顺便熄灭大殿内宫灯。
昏暗的大殿内,颜归尘任由帝韶剥去自己单薄的衣衫,床榻被薄如蝉翼的床幔遮住,只能看见两个交叠的身影,床下四处都是散乱的衣衫,暧昧至极。
帝韶平日里穿的华服宫装太过繁琐,再者那夜太过疯狂,以至于颜归尘没怎么看清帝韶的身材,但不得不说,帝韶常年征战,身材肌理分明,虽皮肤白净,但也是充满了力量,背上有一条从左上肩延伸至右下肋,深可见骨的伤。
“你背上……”
“当年在岚城,我在哪儿差点冻死,就一不留神被偷袭了,要是舅舅没来,孤可能就死哪儿了。”
谈起当年的事,帝韶表情淡然无比,颜归尘心中竟升起一阵心疼,他缩在帝韶怀里,小声道:“以后你去征战的时候,带上我好不好,我照顾你。”
帝韶心中一暖,微微一笑道:“好。”
天牢,颜肃身着囚服,万念俱灰的坐在一堆干草上,对耳畔周围充斥着族人和仆役怨声载道的谩骂声从而不闻。
嘎吱一声沉闷的巨响,颜肃听见狱卒恭敬道:“洛王爷,您怎么来了?这位是?”
“孤的王妃。”
“王爷是来看颜肃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