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光过的很快,春招的时候我的面试过了,是家外企,总公司在大连。我问薛晓怜,我们去大连好不好?她乖巧的抱着我说:“都听你的呀,去哪里都好,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好。”
毕业的时候好像有人说薛闲回国了,但我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晓怜拉起拍照,她举着花束穿着毕业服笑的灿烂,“简致凡要是还在的话,”她话说了一半就停顿下,转而继续说,“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我在大连工作了两年,晓怜二十四岁生日那晚她举着一对戒指说:“谢哲,我们结婚吧”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就准备好的,但是我已经没有选择的退路了。连夜的噩梦,我只能靠安眠药来维持基本的睡眠。我的记性越来越差,很多事情都要靠晓怜来帮我回忆,我们是高中大学同学,还好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写请帖的时候,晓怜轻声说到:“不知道简致凡和薛闲怎么样呢?你说相爱的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呢?”简致凡和薛闲,我的记忆有些混乱,晓怜说,他们是一对同性恋人。那我呢?我又是谁?
“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你呢?薛闲到最后也不知道简致凡喜欢他吧”薛晓怜继续轻声说到,“薛闲为什么要喜欢你呢?
“这样也不错,我们就要结婚了,我的哥哥。”
接下来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
我这一生做了很多的错事,救赎不了自己,还给身边的人带来了痛苦灾难,所幸还有人愿意给我拥抱。
我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忘了那个噩梦般的带血傍晚,但生活总是要继续,对我,对薛晓怜都是这样。
清亮的阳光打在薛闲的身上,他的眉眼如画如洗。
“接下来想去哪?医生建议还是多去外面看看风景,休息一段时间再工作。”
我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地,薛闲在我身旁就是最大的惊喜了。说起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薛闲是怎么找到我在大连的住所,这是件很奇妙的事,我所经过的四年的迷茫挣扎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全部消散,潜意识里只想在他怀里安心的睡个觉。
薛闲看着回到民宿里疲惫的睡去的谢哲,给他盖好了被子,轻声离开。
他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个大概永远都不会再亮起的头像感到一阵世事无常。
谢哲不知道他这四年找他找的发疯,但无一例外,他被拉黑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谢哲甚至都向学校申请退宿。他不知道谢哲在哪个城市,他似乎开启了一段新的生活,一段与世独立,没有他的新生活。
但,这对他不公平,薛闲气恼的想,虽然他当时出国存在了让谢哲冷静一段时间的想法,但是当他第七天发现谢哲突然的和薛晓怜在一起时完全后悔了。他当时应该给谢哲陪伴,陪他走出阴影,而不是选择逃避。
薛闲第一次接到那个人的消息伴随着快递来的结婚请帖。薛闲感到无比的挫败,他完全失去了谢哲,毫无理由的。但接下来的一段话颠覆了他的认知,他似乎错过了很多事情。
“你可能到死都不知道简致凡爱你爱的发疯
可是这不公平,你们的爱情沾满了鲜血
所以,他是我的了”
薛闲急忙赶到大连,还好赶得上婚礼,他看到薛晓怜带着一串佛珠拿刀刺向了谢哲,歪着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匆匆离开。薛闲慌忙叫了救护车,等待的时候他紧紧握着谢哲的手,听他小声呢喃着“薛闲薛闲”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最后一次接到薛晓怜的消息是上个月,伴随着快递来的一把钥匙。那天他从谢哲家里找到了偷偷出院又失去联系的谢哲。
“我要走了,把他还给你。
希望以后都不要见面”
但愿如此,薛闲看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想到。
未来还很长,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去陪谢哲克服度过未来一段痛苦且漫长的时光,直到,薛闲看了下他的屏幕壁纸,那是他偷拍的谢哲少有的灿烂笑容,直到依偎如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