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们说话之际,我装作漫不经心的向孙槿欣身旁靠近,碰到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的脸变得绯红,半推半就的躲避着我。一种成就感顿时从我心底油然而生。
我追孙槿欣追了四年。当年在大学里她可是地地道道的系花,人送雅称“小王语嫣”,中文系崇拜他的男人全阉了摞在一起,能绕地球一圈!
至于她为什么会看上我,除了有共同语言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从来不粘女人。
我知道要做孙槿欣的男人必须有才华。而我坚信我是有才的,在中文系的时候我曾取得过全系前八的光辉成绩,并且用这笔奖学金请了全班同学吃饭,据说愈顺的“第一次”就是在那顿之后,和班上的一位女生共赴巫山交出的。同时我还是系篮球队的主力队员,曾经因为方子在比赛中被人下了黑手,便追着那小子揍了五个折返跑,从那时起我就发现自己原来还有一点练武的天分。
我在孙槿欣面前的表现向来不卑不亢。我相信人与人的相处要有一个安全距离,“话说三分,水墨留白”是中国人的中庸之道,也是让我觉得很伟大的为人处世之道。男人与女人之间尤为如此,异性相处总要先经过一个平淡的安全期,让彼此了解,通过了解使对方心安才能慢慢往下发展,我们通常可以把这个过程理解为“先从朋友做起。”只有做了朋友,你才有别的可以做。
千万别一上来就送花献歌,这样不仅对象搞不成,以后见面都尴尬。尤其是对孙槿欣这种眼光颇高的女孩,一旦让她感到不安,就很难再继续下去,所以既要体贴适度,又要能守得云开见月明。非常浅显的道理,但是真的有太多人不谙其道。
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四年过去了,孙槿欣终于答应跟我约会!我也曾不止一次的暗自感叹:姑娘,你的安全期可真够久的!
孙槿欣见我越靠越近,碍于场合还是嘟着嘴把我推向一边,美目中娇羞的光芒在我看来比这一屋子的灯光还要亮。
“木须,你刚才说这东西是高科技?”同学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没错!这就是方子他哥研发的新一代高科技产品……叫什么来着?”
我赶紧拿胳膊捅了捅方子。走的匆忙,来不及看说明书,除了它能画沙画,别的我一无所知。
“这是……梦遗沙盘!”
靠!我心里大骂方子,随口胡诌了一个这么傻X的名字,编瞎话你都不会。
一旁的女同学全都低着头抿着嘴,使劲憋着。此时我正举着这个长方形的石板讪笑,像极了电视推销里的那些人。
大家像看笑话一样看我,只有林丽大呼这个名字好,够梦幻,愈顺这小子也随她附和着。我心想,这样的名字,也就你们俩觉得好喽。
我随手抓了两把沙子洒了上去,按了下指纹验证的开关,这开关类似很多地方的门禁,方子表哥就是爱这样搞,什么事情都要化简为繁。
开关一启动,这板子就好似获得磁性一般,吸引着沙子在上面到处游走,我这才看清沙子的颜色,一共是黑、黄两种,先是黑色的沙子变成一条宽阔的河流,接着是黄色的沙子把这条黑河给覆盖,变成了一片广袤的沙漠,很诡异的一副画面。
“这也没什么嘛,一点也不好看啊。”林丽失望的坐了下去,翘起了大白腿,拿高跟鞋的鞋尖指着我,雪白的脚背上下抖动,显得比先前还要不屑。
“表演完了吗?要不我们先吃饭吧。”孙槿欣想要给我打圆场。
“别急!刚才只是试验,我看看它能不能画点别的。”
我准备重新开始,可是却发现画板上的沙子就像被万能胶粘上了一样,不管我怎么抖,它们都不动,连抠都抠不下来。
“你们先切蛋糕,待会边看边吃……”说着,我悄悄地把方子拉倒一边的角落里。
“方子谦,你表哥弄的这是什么玩意啊?不会是一次性的吧。”
“不可能!这可是我表哥从实验室带回来的东西,要不是趁他出去,这种货色我们根本连见都见不着。”
“靠,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收场,多没面子啊。”
“你仔细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按钮,我表哥的东西绝不会这么简单,一定另有玄机。”
“玄机个屁!”
我嘴上不服,但还是听了方子的建议,开始在石板身上到处寻找,果然,在它的背面有两个隐藏在凹槽里的按键,分别注释了两个字母,左边的是“H”,右边的是“F”。
就这么简单?注释的如此笼统,是否代表它不重要呢,我征求了一下方子的意见,方子说:“你就随便按一个吧,弄坏了大不了我跟我表哥去说!”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H看起来顺眼一点,再加上男左女右,便一指头按了下去。
瞬间,我感觉到一股电流从指尖流入了我的身体,我的皮肉开始遭受电击。激烈的颤抖让身体不听使唤,活像一只炸鸡在电锅里无助的翻滚。电流在血管中高速穿梭,最终进入心脏,我突然眼前发黑,喘不过气来,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窒息的前一秒,我从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正要切蛋糕的孙槿欣不顾一切的跑了过来;同时也听见了愈顺狗叫一样的嘶吼声:“慕容小雨挨雷劈啦!”
“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