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年大雨季节,导致山体滑坡,也许我也不会看到那竹筒,也不会知道那真相,更不会害死我母亲。”柚子哽咽了一下,继续道:“虽然全村人不待见我和母亲,但总算日子还可以过,当时,发现秘密的我,回到家,将此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后非常害怕,将我关在家里,不让出去,谁知,在我告诉母亲时,消息被一个村里人听了去,他们一大早就闯进了我家,将我母亲绑了起来,说我们是妖孽,将来一定会害了村子,未经村里干部同意,私自将母亲浸猪笼,淹死了,当天我因为瞒着母亲偷跑进山,才幸免于难,等下午回到家,看到母亲的尸体被丢在门外,一群村里人,全围在那观赏着我母亲的尸体。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们的眼神,冷漠寒冷,像怪物一样,全身透着杀气,那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说人比鬼神更可怕,他们就是地狱出来的恶魔。”柚子突然语气变得强硬起来,拽紧了拳头,雪川看着眼前的柚子,此时的她,完全失了六岁小孩的纯真,脸上写着的只有恨,不禁让雪川有丝心痛,怜惜,人让人变成了恶魔!
“村里失踪的孩子,是你弄得吗”?——雪川
柚子冷脸看向雪川:“我说过,我只杀我讨厌的人,他们虽是江氏村的人,可我还分得清仇人和无辜者,我免费告诉你条信息吧,最近山上有些奇怪的东西出没,你的那位女同伴和村里孩子的失踪,估计和它们有关”。
“奇怪的东西”?
“十天前开始出现在山上的,在你们还没有来这个村庄时,就在了,村里人一直没发现,我也是狼兄告诉我的”。
语罢,柚子突然蹙着眉问道:“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雪川使劲吸了吸:“闻到了”。
“不好,你帮我看看狼兄”。
“好”拿着点灯向狼兄照去,在狼兄躺着的地方,有一滩血,雪川凑上前,仔细一看,狼兄的腿骨处,有一个被刀砍过的痕迹,伤口很深,鲜血正不断的流出。
“怎么样”柚子担忧的问道。
“狼兄,受伤了”。
柚子伸过手:“你扶着我,我要到外面去采点草药,给狼兄止血”。
雪川急忙跑过去牵上柚子的手,柚子的手很冰凉,掌心还流着汗,雪川习惯性的握紧她的手,视为安抚。
洞外松柏成林,枝上还挂着不少松针,眼见处,是一条蜿蜒的山路,路很崎岖,雪川看向身旁的柚子,这么难走的路,即使是个眼睛健全的人,也可能稍不注意就摔下去,她平时是怎么走的?
柚子的手,一直处于冰凉状态,手心一直冒着汗。
“从刚才出来到现在,怎么连一只野兔,刺猬都没有”雪川无意问道。
“都被村里人猎捕完了,以前这山上有很多狼,现在也只剩狼兄了”柚子的语气很淡,但雪川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丝隐忍的忧伤。
采完草药,回到山洞,柚子将采药放到嘴里嚼烂,吐出,雪川拉过她的手,将草药放到狼兄的伤口上,撕下一片布,给狼兄包上。
山洞很潮湿,之前没仔细看,现在随着电灯的光线看去,所见之处,昆虫满地,各种有脚无脚的,雪川从小就怕虫类,所以四季里,她向来只爱冬天,摸着胳膊上渐起的鸡皮疙瘩,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柚子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拿着棍子在雪川周围拨了拨。
雪川惨白着脸,哆嗦道:“柚子,你不怕吗”?
柚子淡淡一笑:“我又看不见,不过,根据你的情绪,我大致能感受到些寒意,貌似之前春天的时候还有蛇、蜈蚣啊什么的,不过最后都被狼兄给消灭了”。
“你和狼兄是怎么相遇的”?
“那可要从我母亲死后讲起,当天晚上,村里人把我带到一个山口,用他们磨好的辣椒水灌到我眼睛里,我以为我要死了,谁知老天突然下起了雨,电闪雷鸣的,村里人害怕,都跑回了村里,我怕他们再回来,拼了命的一股脑往山上跑,也不知跑了多久,脚下一滑,跌到了山谷里,等我再醒来时,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当时狼兄就在我身边,是他把我拖到了他住的这个山洞里,很长时间里,我都无法适应没有光明的日子,那段期间一直是狼兄去外面找野果回来给我吃,对我来说,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就是狼兄了”。
“所以,方才得知狼兄受伤时,你才吓得手心冒汗,手脚冰凉”。
柚子低下头,没答话,只是很温柔的抚摸着狼兄,雪川有一瞬间感到悲凉,如果狼兄不在了,柚子会怎么样,会疯狂的到处去寻找吗?就像她拼命寻找着姐姐的真相一般,狼兄于柚子的意义,就如姐姐于雪川的意义,让她们有勇气继续存活下去的意义。
(一个人于另一个人,是单纯,是简单,纯粹的追逐,不加思索,毫无保留的奉献着一切,默默的注释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开心,他欣慰,她难过,他心痛,简单如白纸,爱得纯粹坦荡,然而又痛彻心扉,比不得轰轰烈烈,但求岁月如静,时光如昔,你如初心!
这就是苏知歇对尹雪川的爱,不似赵寅川对尹雪霁如酒般浓稠的爱,苏知歇的爱如茶,清冽,温和。
从不用过度的伤害来诠释他特别的爱!)
作者闲话:
文笔已阵亡,逻辑待找回,一句话:包子,你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