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相当优秀的。”那人抿了一口咖啡，向周铭川微笑示意，“就像这咖啡一样，十分出色。”

“当然，我向来只会选择最好的。”周铭川下意识的抚了抚右眉心一道浅浅的痕迹，那人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狰狞，很快就消失了。

“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出色地兑现你的承诺呢？”

周铭川起身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中取出一份合约书，放到他的面前。那人接过合约书，大致翻看了一遍，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也站起来，冲着周铭川伸出右手，说：“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我今天来，主要就是希望可以看到你的诚意。既然我目的达到了，我也该走了。”

周铭川提出派司机送他，那人谢绝了。

那人走出去后，周铭川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消失了。

有几缕热气，从茶几上的咖啡杯缓缓上升，带出一点独特的浓郁香气。

周铭川用他骨节分明的左手轻轻握住那只精美的骨瓷杯，然后，用力地向大理石地面上掼去。随着“砰”的一声，棕色的半透明液体泼洒在绛红色的地毯上，瞬间隐没了踪迹。似乎还是不解气，他一把扯开了系得规规矩矩的领带。

“周先生！周先生！”

门外传来秘书的呼喊，大概是听见了声响。

“进来。”他略整理一下衣着。秘书进来，看见一地碎片，有些愣住了。

周铭川懒得去解释，只是让秘书安排保洁人员来打扫，自己去了档案室。从他的办公室到档案室，不过数十步，但是他走得很慢；一路上，他一直在想着刚才的会面，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用自己的指纹打开了档案室，里面有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盒子，上着锁。之所以说它不起眼，是因为档案室里光线很暗，如果不是知道它放在哪里，很难准确的找到它的位置。

周铭川从里取出一个硬盘。

从现在开始，他没有回头路了。

此时此刻，他依旧是笑着的；只是，他面部的肌肉，已经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