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航客机。

墨绿色眼睛后的贝望着窗外，云海。

纯白色的海洋，泛滥着亘古流传的神话。

贝的手上是一份地图，上面有一个标记，那就是小雪的位置。

一个人的位置，在一张地图上便显得渺小。

郑坐在贝的旁边，旁边空了一个座位。

郑看了看手表。

里面还是依旧三根指针，走着各自的速度，错过了，又重逢。

一个戴着帽子的老人从机舱后面走来，在郑的旁边坐下。

老苏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机，贝接过。

里面是一个空姐的声音，机械地重复元音字母。

贝看着郑。

一个陌生的声音“开始行动吧”

在贝的世界里，甚至连哪个自己是真实的，都需要质疑。

老苏慢慢旋转着口中的金牙，向螺丝一样被旋下。

上面密布着奇怪的纹路。

贝看着纹路，瞳孔开始缩小。

在人们看过了千遍的世界里，总有人会找到那些藏在符号后面的诱惑。

郑赶紧遮住贝的眼睛。

贝这才缓了过来。

老苏已经将金牙旋在一条链子上，缓慢地来回摆动。

“这是最基本的催眠术，暂停体感时间。”

贝笑了，没有任何涵义，猜不透的笑容。

起身向后舱走去。

经意间正了一下眼镜，已经将金牙上的纹路拍下。

郑避开金牙，再次看向那片云海。

或许郑在墓园里就已经被催眠过，在那个老人的眼睛里隐逸了尘世的多少浮华与污浊。

贝从后舱再次走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位美丽的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