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的女儿?忘了?要不要我用行动来告诉你?”
艾伦站起身,侧了侧脸,朝着门后,才刚说了个“进”,蒋薇就已经奔溃出声。
失声尖叫,“别叫他们进来!”
艾伦轻蔑笑开,叫退。
好半天,才听到蒋薇紧紧搂着戚容的身体发出悲戚绝望的声音,喉咙哽咽,“你说……要我怎么做?给她道歉?”
“嗤,我怕脏了席琳耳朵,很简单,死之前录个音给席琳,说你祝福我们百年好合。”
……
夜色渐凉,从地下室出来,三人高的铁栅栏外,一辆黑沉的车隐在夜色里。
艾伦脚步顿了顿,还是走过来,敲了下车窗,“谢谢。”
简郁摇下车窗,“都办好了?”
艾伦点了点头,“简老先生今晚不可能会让蒋薇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谢谢你让我见蒋薇最后一面。”
“毕竟是我大姐,你在里面……”简郁皱了皱眉,似乎是想问但又觉得不太恰当。
艾伦轻笑,“只是录了个音,一段祝福我和席琳的话。”
简郁微微愣了一下,“还以为你要真相或者道歉,不打算告诉她?”
“告诉了有什么用,只会更加痛苦罢了。”
“……以后带她去哪?”简郁看着远处忽明忽暗的一处院落,脑海不仅浮现家里正在熟睡的蓝绾。
“等她接受了蒋薇去世的悲痛后,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艾伦说这个的时候嘴角不禁扬起,“一起慢慢变老。”
就这样她就很满足了。
“那就后会有期了。”
“你也是。”
翌日,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简老爷子回他的欧洲本家了,一同带走的还有被粉饰太平的死了的简家主母。
腐朽埋在地底下,与污泥融在一起。
世界明净清朗。
三个月后。
国外一个民风淳朴的小镇,绿油油的爬山虎已经爬上了窗棂,几株从湖边挖出来的绿植长势喜人,生机勃勃。
木板走廊上挂着一个鸟笼,海风吹来湿润凉爽,八哥看着趴在栏杆上吊着尾巴酣睡的黑猫,扑棱几下翅膀,“丑东西!丑东西!”
一墙之隔,简约却温馨的房间布置,充满异域风情,墙上的油画熟悉而又令人面·红耳赤,是主人家最喜爱的艺术品。
下午的风总是那么怡人,一间小小的画室里,女人窝睡在沙发里,面容柔和恬静,大概贪图凉快,穿得清凉,纤细的脚踝缩在沙发边。
屋外一抹风尘仆仆的倩影正打开门,放下包,朝屋内叫了声,没有回应,推开画室门,见到缩在沙发上的女人温柔地笑了笑。
俯身把人抱起,“席琳,我们回房睡。”
怀中的人嘤咛,倒也没反对,含糊叫了声,“艾伦?”
“是我。”艾伦抱着人转身扫了一眼她今天画的画,是她们前些阵子趁着周末去湖边钓鱼顺便挖了几株绿植的情景。
像个满载而归的人,裤腿卷起,脸上泥迹斑斑,互看着,掩饰不掉的开心和喜悦。
把人放到绵软舒适的床上,正想把人放开,不料却被紧紧抓住手臂,席琳的脸依赖般蹭上来,熟睡中难得稚气,翁声道,“陪我睡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