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不敢去深思什么。

“我心悦阿余，”萧寒山神色异常认真，注视着白余欢，不肯放过他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我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有万种风情的，有千般温柔的，更有美貌倾城的，可是，她们皆不是阿余，不及阿余万一。”

白余欢低下头道：“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

“阿余的好，只有我知道，”萧寒山笑得温柔缱绻。

白余欢没有再说其他，只是把玉佩收下了，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萧寒山知他这是默认了，朗声大笑，再次把人揽入怀中。

龙王节是彻夜的热闹，白余欢和萧寒山玩到了很晚才回去。

回去的夜路，还是萧寒山背着白余欢走的，四周很黑，萧寒山说：“南海夜黑，不像帝京，走夜路运气好的话，可以看见萤火虫。”

白余欢没有见过萤火虫，萧寒山给他解释：“萤火虫是一种会飞还会发光的虫子，很好看，很亮，一闪一闪的，像星星一样。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

“好，”白余欢应道。

萧寒山说：“帝京有座听雨楼，哪儿的琴师琴艺是最好的，一曲《凤求凰》名满天下。哪儿还有会跳西域舞的女子，像是从壁画中走出来的。你若是不喜欢琴也不喜欢舞，哪儿还有说书的，奇闻异事，鬼怪传说，可有意思了，你一定会喜欢的。以后，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白余欢听着便觉得有意思，说好。

“阿余，总有一天，我会陪你去看尽河山，你喜欢的，我都想要给你，”萧寒山问，“你说，好不好？”

“好。”

萧寒山说，他喜欢的，他都想要给。但他不知道，白余欢是一个在海边长大无欲无求的少年，他不想要名利富贵，他也不想要荣华锦衣，他这一生从来所求从来就不好。以前只求安于一方，如今多了一样，他想要萧寒山。

回到木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站在院子里还是可以看见夜空中的孔明灯。

白余欢困意来了，便想要上床睡觉了，但是萧寒山已经在外面一张床上平躺下来，他若是想要进去，需要从萧寒山身上趴进去。

以前萧寒山也是经常在白余欢的前面上床，他从他身上趴过去时心里也是坦然的，但是今夜两人刚诉了衷肠，他站在萧寒山床前的时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先让让，”白余欢红着脸说。

萧寒山故意伸直了腿，他个子高，腿伸长了便抵着床尾了。看着白余欢红着脸无措的样子，他心情很好，故意使坏：“往哪儿让？去你那张床？”

“……”白余欢再一次在萧寒山的面前找不到话说了。

他只好爬上床，想快速地从萧寒山身上爬过去。但是萧寒山的速度比他更快，还没有碰到自己床，人已经被他大手一捞拉到了胸口处了。

白余欢想挣扎，一动额头就撞到了萧寒山的下巴了。他倒是不疼，但听到了萧寒山一声闷哼，他有些急：“很疼吗？”

萧寒山轻笑的声音很低沉，格外撩人：“不疼，只是你再不过去，我怕我会忍不住让你疼。”

白余欢不解其意，但抬头便看见了萧寒山眼中已是欲念横生，那种眼神是他不曾见过的，但是会本能地后退。白余欢连忙从萧寒山的身上下来，爬到了自己的床上，郁闷地开始抱怨：“是你拉着我的。”

“好，算我不好，”萧寒山还是把人连同被子一起拥进了怀里。他很喜欢白余欢身上的味道，算不上什么清香，甚至带了些许海水的湿咸，但或许只是因为是那个人，他的一切都是美好而与众不同的。